季疏白不為所動,神色冷冷:“我怎麼記得廚房裡不止這兩瓶酒。”
陳知予:“……”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把我的小寶貝們全部處理掉?
你想得美!
她看著季疏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剩下的都是料酒,做飯用的。”
季疏白:“……”
行、行、行。
偷偷喝酒就算了,又開始睜眼說瞎話。
保證書籤了等於白籤!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她走了過去,壓著脾氣說道:“現在就去廚房。”
陳知予一驚:“你要幹嘛?”
季疏白氣急敗壞:“看看料酒在哪放著!”
陳知予:“你看它們幹什麼?”
季疏白毫不留情:“家裡用不了那麼多,明天全部帶去酒吧。”
陳知予的心開始滴血,拼了命的保護自己的小寶貝們:“我真的一口都沒喝!”她又指了指垃圾桶裡面的兩瓶酒,理直氣壯,“你看我連蓋子都沒開啟。”
季疏白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長嘆一口氣:“為什麼要喝酒?”
陳知予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更不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最終,她也長嘆了口氣,回了句:“心煩,煩得睡不著。”
季疏白的神色緩和了下來,語氣也軟了,看著她詢問:“怎麼了?”
陳知予隨便找了個藉口:“煩酒吧的事情。”
季疏白並未懷疑她:“酒吧怎麼了?”
他的語氣很是關切,陳知予感覺到了一股其前所未有的愧疚,根本沒勇氣直視他的眼睛,低著頭說道:“我想把那棟房子買下來,但是我沒有錢,就算我有錢,人家也不一定會賣給我。”
其實她也不算是完全欺騙他,這件事確實也是她心裡的一個結。
只要房子不是自己的,物業隨時有權利選擇不再出租給他們。
當初哥哥開酒吧的時候,純是為了好玩,從未想過這件酒吧會變成他們兄妹倆最後的歸宿,所以也從未想過將這都棟房子買下來。
如果他想買的話,以陳家當初的權勢與財力,買這區區一棟房子絕對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今非昔比,她既沒錢也沒權,想從一條商業街上買一棟房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現在房租一次性最多隻能交一年的,如果明年物業不想續約了,他們就會面臨被趕走的可能性。
雖說“吾心安處即是家”,只要能和家人們在一起,哪都能變成家,但是……人可以搬走,南橋也可以搬走,回憶卻搬不走。
那棟房子裡,儲存了他們太多太多的回憶,尤其是有關哥哥的回憶。
小紅把哥哥當作神明,把那棟房子當作他留在人間的廟宇,他們幾個又何嘗不是呢?
所以她捨不得那棟房子,很擔心房子會被物業收走。
只有買下這棟房子,才能解決問題,但是她沒那個本事將它買下來。
季疏白很快就明白了她在擔心什麼,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溫聲安慰:“別胡思亂想,南橋絕對不會被人搶走。”
陳知予抬眸看著他:“如果真的有人要搶我的南橋呢?”
季疏白:“那我就幫你把他趕走。”
陳知予有點被暖到了,越發覺得和尚弟弟可愛,笑著回道:“我先提前謝謝你。”
季疏白猶豫了一下,道:“說不定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個人為了你把那條街買下來。”
陳知予被逗笑了:“哈哈哈,看來我得去找個霸總當老公才行。”
季疏白眉頭一挑:“你不相信我。”
陳知予點頭:“信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