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無端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近乎於敵意的惡感,他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你是他什麼人。」
晏安:「據我所知,江海潮除了一幫不省心的前男友,可沒有什麼丈夫、現任」他頓了頓,又說,「就算你是他前男友,也應該明白,江海潮他不會回頭。」
說到這裡,霍焰的手才微微停了一下,可他很快又從善如流地收拾起來。
「前男友也罷,現任也好——都是江海潮生命中的過客。」霍焰譏諷一笑,「你一個不知好歹的局外人跑這兒來指手畫腳,不覺得臉上燒得慌?」
「局外人也有機會入局,而出局者,卻沒有機會再上臺。」
霍焰挑眉,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嗯,你說得對。」他一笑,「不過這種話,從你這種一開始連入場券都沒有的傢伙嘴裡說出來,就有些諷刺了。」
晏安皺眉:「你什麼意思?」
「江海潮這人的喜惡看似無常又善變,其實簡單得很——合他眼緣的,跟他投機的。」霍焰收回視線,冷笑一聲,「你嘛,兩樣都不沾邊。」
晏安生得不錯,可他從一開始就走岔了一步——江海潮站在了對立面。
江海潮能理解晏安因流言蜚語而對自己產生偏見,所以能跟他繼續合作。
但,要更近一步是不可能的。江海潮不會跟一個一開始就膈應自己的人在一起。
就連脾氣最暴躁的兩位——霍焰、隋韻成,一開始在江海潮眼前展露的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純良模樣。
可以說,跟江海潮交往過的所有人,無一不是千方百計寵著、哄著江海潮的。
而感受過這麼多熱烈愛意的人,又怎麼會看得上一個一開始就針對他的傢伙?
「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霍焰語氣平靜,可這份平靜下卻壓抑著微不可察的暗流,他沉聲說,「別再來招惹他。」
男人語氣裡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可晏安從小就是在眾人的簇擁中成長起來的,心裡的傲氣不允許他輕易低頭。
而且,他是真的愛上了江海潮。
他承認一開始是帶著偏見跟江海潮相處的,畢竟網路上的那些流言蜚語傳得到處都是,他就算不全信,卻也還是受到了影響。
可在江海潮試戲的第一天,晏安的防線早就潰之千里。
他看見了那個真正的江海潮——充滿魅力、演技一流、隨性灑脫的年輕影帝。
晏安生平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他不想輕易放手。
晏安:「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霍焰:「小子,別敬酒不吃——」
忽地,霍焰看了一眼江海潮放在桌面的手機,手機上湧進來無數條資訊。
而後,霍焰一笑,「有件事你還沒弄清楚,關於江海潮,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兒。」江海潮身後,可是跟著一群眼冒綠光的惡犬。
任何人想打他的主意,都是在那群惡犬的眼前作死。
門鈴響起,霍焰給那群聞風而動的惡犬們開了門。
他不介意看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門一開啟,霍焰就出聲:「江海潮在樓上睡覺,這是他家,你們注意點兒。」
來人無暇理會霍焰這一席喧賓奪主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晏安身上。
許墨白率先發難:「我當初向你推薦他,不是為了讓你假公濟私在拍戲期間對他動歪心思的,晏安你他媽現在給我解釋解釋,你為什麼會大半夜在他家裡?」
許墨白越說越上臉,那張常年看不出悲喜的臉上怒意愈盛。
「要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怎麼都不會讓他進你的組。」
隋韻成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火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