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潮眉頭一蹙,這傢伙又要鬧哪樣?
未等江海潮反應,王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起了電話。
江海潮看著王琳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心裡嘆了口氣。
按著隋韻成的性子,怎麼可能忽然轉性大發慈悲要幫他?
「阿海。」王琳深深望著江海潮。
媽的。江海潮嘴角一僵,每次王琳這樣叫他的時候準沒好事兒!
「隋韻成說,可以幫你。」王琳神色依舊很不好。
江海潮本能地往後縮了縮,眨眨眼,「哦。」然後呢?
「但是,他說,」王琳抿了抿唇,「要跟你複合。」
「沒問題。」江海潮索性躺在了沙發上,鹹魚似的。
小助理和王琳都隨之一愣。
江海潮:「可以啊。」
王琳皺眉看著他,江海潮斜睨了她一眼,笑著說:「你看,你自己都不信。」
江海潮的浪蕩是刻在骨子裡的,他嚮往的是無拘無束自由的生活,別說回頭,就連停下腳步都不可能。
要是江海潮願意,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大可以以此為由找個人幫他解決一切問題。
可是江海潮寧願躺平任嘲,也不會給自己戴上鐐銬。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吃回頭草?
王琳也覺得荒謬,她捂著額頭,閉了閉眼。
然而,隋韻成和許墨白只是一個開始。
江海潮在路邊落淚的熱搜一爆,那些原本冷著臉的、一副不管他死活的前男友們,還是忍不住放下了自尊。
剛跟江海潮分手不久的電視臺主持;當紅流量小生;甚至,還有那個傳聞中不食人間煙火的校草,項思明。
王琳也沒想到,苦肉計能這麼好使,甚至,好得有些過頭了。
看著不斷打進來的電話,王琳有種不小心撈魚撈多了的感覺。
要知道,撈多了不要緊,怕就怕撈到鯊魚。
王琳禮貌地應承了一個又一個,生怕一不小心就翻了船。
穩住,一定要穩住。
王琳咬著牙,「項先生,謝謝您的問候,我們老闆的確遇到了一些困難。」
王琳:「哦,要老闆親自接電話嗎?」她抬眼看了看沙發上已經睡死過去的人,說,「抱歉,老闆的狀態不太好,怕是不能親自接電話。」
小助理也很快有樣學樣,將魚塘管理大法學了個十成十。
「老闆狀態很不好」——苦肉計
「要是您能幫忙的話,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老闆肯定會很感激您的」——撒魚餌
「哦,對了,我們正好明天有空,您方便出來見個面嗎?」——釣魚成功
最後,王琳跟小助理簡單地對接了一下,整理好了一份時間表。
「明天早中晚,先見這幾個人。」王琳圈出了幾個人名,「其他難對付,一定要見江海潮本人的,先拖幾天,放在最後。」
小助理還是有些擔心:「可是,他們都提出了條件。」
是的,他們都希望跟江海潮複合。
無論當初有多狼狽,有多恨江海潮,可是一旦看見了希望,這群自詡冷靜理智的人,還是甘心踏入同一片沼澤。
看著睡得一臉無辜的江海潮,王琳嘆了口氣,「沒辦法,走一步是一步吧。」
江海潮不願意回頭,而那些個如狼似虎的前男友們又恨不得馬上把人叼回窩裡。
難搞啊!王琳閉上了眼。
小助理:「就沒有那種,又不記仇、好說話、又不求回報的好心人嗎?」
王琳想了想,小助理說的可能換個詞比較恰當。
冤大頭。
王琳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