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他還不知道,有些人是沾不得的,一旦沾上就一輩子都戒不掉。
項思明微微俯身,視線流連在江海潮精緻的眉眼間。
「你要是敢動他,」隋韻成抱著胳膊靠在門邊,「今兒就別想活著走出去。」
項思明小心地將懷裡的人放在了床上,又找來枕頭墊在他腦後。
他並不想跟隋韻成費口舌,只是告誡他,「就讓他睡遠一點,不然他會尷尬。」
隋韻成冷笑,「你也知道他會尷尬,那你怎麼不退出呢?」他緩緩走進,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人,壓低了聲音,「你別告訴我,你放著好好的大學不讀,來這兒就是為了體驗生活。」
「那隋老師您呢?」項思明不遑多讓,邏輯清晰地回擊,「屈尊降貴來參加這種小破節目,就不怕你的粉絲心疼?」
項思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粉絲都恨不得把江海潮撕了,你還上趕著來打擾他,是嫌他受的詆毀還不夠多麼?」
「彼此彼此。」隋韻成的手背上已經隱隱起了青筋。
項思明也挽起了袖子,「要解決問題,我們出去解決。」
隋韻成:「好啊。」他早就想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
另一邊監控組的人見狀,登時亂做了一團。
「完了完了,怎麼辦這兩位要打起來了?」
「怎麼辦,誰去勸勸啊?」
然而並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頭。
他們一個是學術界的後起之秀,一個是橫行娛樂圈的太子爺,可謂是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誰敢上去送死?
導演急得滿頭大汗,慌張之中,他只能打電話給江海潮的助理。
小助理在得知隋韻成也參加了節目的那一刻,就知道今晚是個不眠夜。
「我們也不敢去勸兩位老師,你看現在是不是要把江老師叫起來?」
原以為遭殃的是江海潮,沒想到是惡狼互撕,小助理登時放下心來,打了個呵欠,「你們後期剪掉就是。」
工作人員:「」
小助理還不忘給自家老闆找補:「這事兒可不關我們海哥的事兒啊,是他們自己要鬧事兒的。我們海哥可沒有做錯什麼。」
導演:「」
小助理:「要是實在不行,你們就找個能管得住他們的嘛,」他揉了揉眼睛,開始胡言亂語,「找個更兇的,加入他們,打亂他們,不就成了?」
一通忽悠下來,導演已經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
所以,當那位幕後大佬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導演險些給他跪了。
「霍總,出事兒了,求求您幫幫忙啊!」
兩狼互咬怎麼辦?當然是找更兇惡的狼。
江海潮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他像一隻金絲雀,被囚在了籠中。
身後,一個男人的腳步聲逼近,在悠揚的樂聲中朝他走來。
男人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溫柔地吻了吻江海潮的額頭。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們會相伴到老。」
相伴,到老?
江海潮抬指,看見了自己無名指上,也戴著同樣的戒指。
那枚小小的戒指,宛如一道枷鎖緊緊地套在他的手指上。
「可是,我後悔了怎麼辦?」江海潮有些迷茫,他不想一輩子都停留在同一個地方。
他不喜歡被禁錮的感覺。
「後悔?」男人的聲音冷了下來。
江海潮極力想摘下手指上的戒指,「我不要,我要出去!」
「可你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
江海潮帶著無知的殘忍,茫然地說:「有嗎?我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