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側頭看她,不明白她要表達什麼。
「我見不到你,我一點兒都不開心。」
她嘆息:「沈晝哥哥,你真的很難約哎。」
學生會所有人到齊,受損的音響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刺激鼓膜。
「算了,」不等他回答,也怕他回答還是拒絕,陸聽音沒再勉強他,只說,「你和他們也不熟,去了也玩不開。」
沈晝看著作業的臉無情緒,凸出的喉結滾了滾,將藏在嗓子眼裡的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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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最後一節課原本是化學課,化學老師臨時有事,和體育老師換課。
簡單地做了個熱身運動,便讓眾人解散自由活動。男生去打球,女生要麼打羽毛球要麼坐在一邊閒聊。
打球缺個人,陳超立馬想到沈晝。
「沈晝打球賊猛,上次和我們一起打球,校隊的都覺得他猛。」
「要不叫他吧?」
沈晝和班上人交流並不多,在同學的印象裡,他這個人就和他的成績一樣——高高在上,傲視群雄。
難接觸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陸聽音怎樣對沈晝的,大家都看在眼裡;沈晝如何對陸聽音的,大家更是知曉。
連一個笑都難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敢叫沈晝的。
陳超瞧不起他們:「有這麼怕嗎,我覺得沈晝挺好相處的。」
林周逸懶懶笑:「你不怕,你去叫唄。」
陳超撇嘴,哼笑一聲:「我去就我去。」
陳超轉身,朝人堆裡喊:「——陸聽音!」
陸聽音:「幹嘛?」
陳超:「叫沈晝過來打球啊!」
陸聽音皺眉:「你自己不叫?」
陳超腆著臉:「你家沈晝當然得你叫。」
這話分外討喜,陸聽音咧嘴笑:「等著啊。」
體育館外,沈晝懶散地靠牆站,影子被陽光拉扯。口袋裡鼓起,他手伸進口袋,剛準備掏東西的時候,影子被人踩住。
他停下手上動作,抬眸。
陸聽音:「他們問你要不要打球?」
秋風和她的碎發纏綿在一起,她眼裡搖曳著細碎的光。
室外籃球場,幾人等得久了。低頭議論著什麼,而後人堆裡幾人一唱一和的聲音傳來——
「陸聽音,你不會叫不動沈晝吧?」
「要不你別追他了,追了這麼久也沒回應。」
「你看看我行不,隨叫隨到。」
饒是故意這麼說,林周逸不爽,黑著臉踹那人一腳:「差不多得了。」
「我這不是故意這麼說的麼……」那人面色訕訕。
前幾句話說得極為大聲,陸聽音怕沈晝聽了不愉快,連忙解釋:「他們那堆人你也知道,嘴沒個把關的,你別往心——」裡去。
最後兩個字沒說出口。
「打一會兒。」
沈晝斂眸,淡聲。
沈晝打球,陸聽音自然在球場邊坐著看他。
室外籃球場一共三個,並排連在一起。
同一時刻上體育課的也有好幾個班,邊打球,眼神往一邊瞟。
「邊上坐著那女的長得挺好看的。」
「哪個?」
「陸聽音吧……她你都不認識?」
「這名字挺耳熟啊。」
「也是咱高二的,回回考試都是年級第一,賊牛逼。」
「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也挺好,有男朋友沒?」
「沒吧,怎麼,感興趣?」
籃球被人拋起,在空中劃過一道流暢的弧線,而後被人截住,許銘凱停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