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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歸雁主動抱住程景頤的腰,柔聲道:“是呀,故事聽完就忘了吧。”
“好在我們不是故事裡的人。”趙歸雁在程景頤的懷裡抬起頭,笑顏如花:“我們兩情相悅啊,不是嗎?”
春宴
程景頤與趙歸雁在寺廟中並未待太久,天際添上瑰麗的顏色時,他們又如來時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一方桃源。
吱呀聲在山間迴盪了許久,等待著下一雙有情人……
回了宮,毫不意外面對的就是氣急敗壞的宋太后。
鼻間再也不是林間清新的空氣,趙歸雁頗為懷念地嘆了口氣。
這宮中,還是那樣讓人壓抑不已。
宋太后換上了宮裝,一襲寶藍色牡丹花長裙,大朵大朵盛開的金絲牡丹,配著價值連城的鳳冠,華麗又奢貴。
頗為莊重的衣裳。
趙歸雁多看了兩眼,她不禁想到了冬獵宴會上穿著獵獵騎裝的宋太后,那樣肆意張揚。
這座皇宮也將她的恣意抹殺了,只剩下虛偽的威嚴,死氣沉沉。
宋太后察覺到趙歸雁的目光,不悅地皺了皺眉,她那是什麼眼神?可憐她?
她心下升起濃濃的怒意,彷彿自己心中隱秘的心思被人窺探,那樣赤/裸/裸地被人看到了,狼狽不堪。
她剛要動怒,卻見趙歸雁收回目光,乖巧地跟在程景頤身邊,同她行禮問安。
“太后娘娘萬福。”
宋太后感覺胸中的怒意一下子被堵在了嗓子眼,梗得她胸口疼。
偏程景頤在一旁,明晃晃地以一種守護的姿態,看著……不,盯著自己。
沒了往日的溫和,只有淡淡的冷漠和警告。
宋太后察覺到程景頤態度的變化,她心下有細微的痛,又被她很快壓下,她艱難的扯出一抹笑:“起來吧。”
宋太后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你們不顧滿朝大臣,就這樣扔下這麼多人離開,讓大家擔驚受怕,這樣不管不顧,毫無擔當與責任心,怎麼能是一國帝后能做出來的事?”
宋太后想到那些人震驚的表情,都有些不安。
程景頤……變得與過去越來越與不同了。
宋太后諄諄道:“平常百姓這樣興致起來了,跑開了沒什麼問題,可你們,一國帝后,一走了之,大臣們都會覺得皇室太過散漫,不堪大用的……”
程景頤淡淡道:“如果僅僅憑藉著這件事就能讓大臣們覺得皇室不堪大用,那他們也太愚昧了。大魏皇室的尊嚴,靠的是民心所向,靠的是政績斐然,而不是群龍無首下便亂了分寸指責帝后沒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
程景頤說這話時,臉上帶著傲然,他的大魏,海清河晏,開百年盛世,有誰會質疑他不堪大用?
程景頤不是迂腐之人,板正守禮是他的教養,帝王之尊,許多事情並不是那樣隨心所欲,可也不代表他就會陷在禮教之中。
冬獵會上先行離去,過去雖無先例,但也並無不妥。
又不是離了他,那些人就回不來?
宋太后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程景頤是個好皇帝,大臣雖震驚他帶著皇后自己先跑了,但並無不悅。
這二十多年,程景頤太過完美了,讓他們這些大臣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有什麼地方讓程景頤不滿意了。
如今難得有這樣任性的時候,那些兩朝元老甚至還有些欣慰。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其他帝王身上,彈劾的摺子怕是要如雪花般飄滿御書房了。
宋太后氣焰弱了許多,程景頤再也不是十多年前的模樣,需要她每一步都提點他,警示他。
宋太后等了大半天,如今啞口無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