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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看得出趙雲鶯的小心思,想著兩人都中了夜合歡,不得已之下,兩人發生關係。
說不定此刻,山下等滿了人,就等著時機一到,上山來抓他們一個現行呢。
可偏偏,這夜合歡的味道他昨夜才聞過,自是熟悉,趙雲鶯這一計劃便落了空。
再者,真當他葷素不忌,什麼髒東西都會碰?
若到時候真中了藥,趙雲鶯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定然一刀劈了她,拼著身體大損,也要捱過藥性。
趙歸雁收回目光,少了外人,她也就沒有那麼拘束了。
她驀地轉身,抬了抬下巴,語氣帶著質問:“陛下,三姐姐怎麼會在這兒?你明明說是今夜只有我們二人,為何她會出現在這兒?”
程景頤愛極了她此刻的小模樣,五官的線條柔和下來,掐了掐她的臉頰,嗓音帶著笑:“雁雁可是吃醋了?”
趙歸雁被他捏著臉,只能瞪圓了眼,氣鼓鼓地說道:“才沒有!”
程景頤也不反駁,鬆開了手指,眷戀地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你剛剛不還喊我夫君嗎?如今怎麼又這麼生疏?”
趙歸雁眼睫撲閃,有些羞赧。
剛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慌了神,那個稱呼就脫口而出了。
可如今讓她再喊,又不是在榻上,她……喊不出來。
程景頤稍稍低下頭,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嗓音暗啞:“雁雁。”
雖說他剛剛只是淺淺啄了一口,可那夜合歡著實是淫邪的東西,一點點雖不至於讓他神志不清,但也足以讓他氣血翻湧。
趙歸雁縮了縮脖子,熱氣拂在臉上,有些癢。
他剛剛飲了酒,酒的清香帶著惑人的氣息,將趙歸雁包裹其中,彷彿她也如飲了酒一般,眼神不甚清明,帶了一絲迷離。
兩人如今已經超出了安全距離,這樣近,趙歸雁都能感受到程景頤身上傳來的熱氣,燻得她頭暈腦脹,腿腳發軟。
程景頤低聲道:“雁雁,我難受……”
他帶上幾分小心翼翼,試探著攬著她的纖腰,往懷裡貼了貼。
“!”
趙歸雁臉上霎時湧上血色,耳尖紅得跟血一般鮮豔。
“你怎麼……怎麼能……”
她磕磕跘跘,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程景頤臉上浮現幾分委屈,“趙雲鶯居心叵測,她要害朕。”
趙歸雁張了張唇,反駁道:“你們剛剛還在把酒言歡。”
怎麼轉眼就說趙雲鶯要害他?
雖然趙雲鶯不是好人就是了。
程景頤長睫微垂,眼尾帶了幾分薄紅,又似是難耐地哼了哼,氣息不穩地說道:“她在酒裡下了夜合歡……”
趙歸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急急說道:“那陛下現在怎麼樣?難受嗎?”
趙歸雁最是清楚夜合歡的,若是沒能得到疏解,彷彿整個人像被架在火烤一樣,身體各個角落又像有小蟲子在爬,又癢又難受。
程景頤重重喘了口氣,額間冒出一層淺淺的汗,“很難受……”
趙歸雁眼底浮現擔憂,這可怎麼辦?
程景頤手臂用力,緊緊地將人抱在懷裡,企圖緩解一二,因為太用力地剋制,手臂間都凸起來幾條青筋。
可到底治標不治本……
趙歸雁咬了咬唇,羞怯地看了一眼程景頤,只見他眉眼之間,含了情/欲,此刻便褪去了帝王的威儀,多了幾分風流蘊藉。
趙歸雁臉紅了紅, 互表心意
“陛下,我心悅你呀!”
趙歸雁眼眸明亮,像是墜了漫天的星辰,堅定的,熱切的,將自己的心意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