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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趙青鸞入宮的時候,哀家都沒有這種感覺,哀家總覺得趙歸雁,是變數。哀家一見到她,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要將她殺了。否則,哀家將會萬劫不復。”
心腹嬤嬤輕手輕腳地倒了杯熱茶,遞給宋太后,柔聲道:“太后娘娘,是您太憂慮了。陛下是寵愛她,可皇后畢竟還年幼,又從小養在江南,沒見過什麼世面,能翻出什麼浪來?”
宋太后緊緊揪著眉,心裡還是放不下來。
“欸,哀家不是叫你們去江南調查她嗎?”宋太后忽然記起來,前段時間,她曾讓下屬去調查趙歸雁的生平。
心腹嬤嬤點了點頭,道:“奴婢派人去了。傳回來的訊息也說了,皇后娘娘的確從小養在江南,因著身體弱,在江南養病,後來到了成婚的年齡,才被榮國公府的人接回府。以前極少與先皇后接觸,姐妹倆感情並不深厚,您也該放心了,皇后娘娘必然不清楚先皇后的事情。”
宋太后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如果,這份生平是偽造的呢?”
心腹嬤嬤笑道:“這個可不行呢,榮國公府可沒這麼大的權利干涉一地鄉齡的證詞。他們在本地找了許多人驗證核實,都是如此描述,那就證明確有其事。”
宋太后舒展了眉頭,她確實擔心趙歸雁進宮目的不純。
十多年活得普普通通,如今看來,的確不足為慮了。
宋太后揉了揉眉心:“倒是哀家多想了。實在是不得不在意,皇帝 吃醋
宋太后淡淡地讓她起身。
她目光帶了幾分打量,在趙歸雁身上不停地巡梭。
許是因著初次承恩,程景頤又多加溫存照顧,她眉眼間的那幾分稚嫩也消散得乾乾淨淨,眼波流轉間,帶了幾分清豔的嫵媚。
若說以前的她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如今就是雨露細潤下的嬌花,巍巍顫顫地吐露花芯,那樣嬌妍,那樣光彩照人。
宋太后心裡是實打實信了,他們這是圓房了。
不過轉瞬,她又有些心情複雜。
想到了程景頤如今比宋明翰年歲還要小一些,卻已經妻妾成群,過不了多久,便能子孫滿堂。可宋明翰,卻生死攸關,隨時會死掉。
她露出幾分難過,不過轉瞬,她目光飛快地劃過趙歸雁的肚子,壓下了心底的難過。
心腹嬤嬤有眼色地搬了條凳子給趙歸雁,便安靜地退到了一旁。
趙歸雁施施然坐下,雙手置於腹前,嘴角含著一抹淺笑,倒讓人瞧不出她心裡的想法。
宋太后看了一會兒,見她坦然回視,鎮定自若的模樣,頗為頭疼。
趙歸雁成長得太快了,以前還能有幾分膽怯,如今這模樣,比入宮多年的淑妃麗妃等人,都還要從容。
後宮多了個與她不是一條心的皇后,著實讓她不舒心。
想到她架子越來越大,竟讓她等了這麼久,便要責問。
宋太后不動聲色地挑高眼尾,她長相美豔,這樣的動作讓她整個人都鋒芒畢露,很有壓迫感。
心腹嬤嬤忽然咳了幾聲,宋太后愣了一瞬,又將眼尾耷下來,復又是那個神色淡淡的太后。
趙歸雁明顯感覺到宋太后那一瞬間似乎是要說些什麼,可心腹嬤嬤一咳嗽,就打斷了她。
“昨夜可是睡得好?哀家本想遣太醫去替你瞧一瞧,開幾副安神湯給你,可一想到皇帝身邊有江姚,旁人也就用不上了,這才打消了念頭。”
宋太后不自然地撫了撫髮髻,她久居高位,多少年不用看人臉色,也不用佯裝和善地與人說話,今日破天荒地頭一遭,竟還有些不習慣。
趙歸雁這下是真的驚訝了,宋太后一直對她沒個好臉色,今日怎麼回事?居然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