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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程景頤閉著眼,呼吸清淺,他睡姿極佳,便是夢中也極為克己復禮,規規矩矩。
她對於床榻邊睡了程景頤並不驚訝,比竟在鳳儀宮裡已經習慣了。
驚訝的是,他的衣襟微微敞開,胸膛上,脖子上,有大片大片紅色的抓痕與咬痕。
趙歸雁心臟劇烈跳動,腦海中不期然浮現一些壓抑的低喘聲,以及她情到濃時,無意識地咬了人?
不是夢?!
趙歸雁捂住唇,眼睫撲閃,一時之間慌了神。
她……她和陛下圓房了?
這個念頭一起,昨夜那些記憶便爭先恐後地湧了上來,她咬唇,竟然是自己主動的?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這麼熱情奔放了?
趙歸雁偷偷地往被子裡縮了縮,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暗自罵道,趙歸雁,你姑娘家的矜持呢?
趙歸雁躲在被子裡,空氣憋悶得不行,可她卻沒有一點想要出去的念頭。
她如今沒臉見人了,這樣悶死了也好!
趙歸雁胡思亂想起來,她如今還能想起來昨夜與她她印象中的洞房不同,根本沒她想像的那樣痛,除了剛開始不舒服,後來……也還好啦……
她癟了癟嘴,恨不得哭出來,怎麼自己還有心思想這些?
程景頤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手邊的被子悉悉索索,小姑娘藏在被子裡,小動作不斷。
他眼底劃過一抹笑,他早就醒了,想過她會害怕,會生氣,會哭鬧,但沒想過,她還會這樣乖地躺在他身旁。
程景頤彎了彎唇,這才是他獨一無二的趙歸雁啊。
他撐著頭,支起身來,輕輕地戳了一下被子,就見剛剛還悉悉索索的小鼓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程景頤無聲笑了笑。
壓著聲音,道:“雁雁,出來吧。”
趙歸雁皺了皺小臉,不情不願地拉下被子。
趙歸雁偷偷看了一眼程景頤,見他姿態閒適,並沒有不悅,稍稍有了幾分勇氣,道:“陛下。”
程景頤挑了下眉,“你喊我什麼?”
趙歸雁緊緊抿著唇,這次理智迴歸,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口了。
程景頤略顯失望,昨夜的小姑娘如一團火般,灼熱明亮,這才一夜,他就有些懷念了。
趙歸雁見他略有些走神,似在懷念什麼,她眼睫顫了顫,伸出玉足踢了踢他,嬌聲抱怨道:“陛下,您在想什麼!”
程景頤道:“我在想昨夜,朕的皇后,真是讓朕筋疲力盡呀,折騰了一宿……”
趙歸雁目瞪口呆,他,他說什麼呢?也太露骨了吧?
趙歸雁想也不想,撲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氣鼓鼓地說道:“陛下,您怎麼胡說八道呀?明明是您一直拖著我,不讓我睡覺,到底是誰折騰誰呀?”
程景頤順勢摟住她的腰,以防她跌落床榻,他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看來皇后還記得昨夜的事吶。”
他頓了頓,又道:“是朕說錯了,雁雁中了藥,身不由己,本就難受了那麼久,朕沒能早點發覺,替你解藥,的確枉為人夫。後來,我又的確不懂節制,讓雁雁受累了。”
趙歸雁見他這樣說,一下子又覺得不好意思了。
本來就是自己昨夜中了藥,主動糾纏他的,程景頤好心替她解除夜合歡,她還這樣不知好歹,錯怪於他。
趙歸雁心裡瞬間湧上無限的歉意,她鬆開手,蔫巴巴地耷拉下腦袋,輕聲道:“陛下,對不起,您救了我,我還倒打一耙,我真是個壞姑娘。”
雖然她昨夜被夜合歡支配了理智,但迷迷糊糊間也聽到了江姚的話,夜合歡解不開,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