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將,你們將軍在裡面嗎?”
“白凡,領他進來。”屋內傳來百里霂的聲音。
“是,小公爺請。”
很快的,嶽寧就跟在白凡身後走了進來,看著比幾個月前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滿臉小心翼翼,像是有些心虛的樣子。
“嶽公子來此有何貴幹啊?”百里霂略帶笑意地問道。
嶽寧站在門口躊躇了一會:“百里……百里將軍,有件事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百里霂正摸不著頭腦,怔了怔,突然厲聲道:“是我母親出了事麼?”
“不不不,”嶽寧連連擺手,“老夫人挺好的。”
“那是什麼事?”
“我,我不知道你有家眷在蘄州,”他拽著自己的衣角低聲道,“我家中家僕管教不嚴,得罪到了他們,你別怪我,我沒有,沒有仗勢欺人,真的……”
白凡何時見過這位小公爺露出這麼委屈膽怯的神色,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憋了半天,嘴角還有些抽搐。
百里霂的臉色也沒比他好到哪去,他慢慢站起來,又看了看嶽寧:“你說的話我不大明白,不過,我並沒有什麼家眷在蘄州。”
嶽寧吃了一驚,抬起頭瞪大眼睛看他:“那他為什麼有你的印章,”他在懷裡摸了摸,掏出一封信來,“這個不是……”
百里霂拿過那封信,一看清那熟悉的字型,手腕就不禁抖了抖,再看下去卻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你搶佔了他家的田地?”
“我沒有,是那些家奴做的,我已經狠狠責罰他們了!”嶽寧立刻道,卻又狐疑地問道,“那家人是你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你的私印?”
百里霂回頭看了看屋中自己兩名神色各異的副將,微一低頭,在嶽寧耳邊說了幾個字,嶽寧如遭重擊,白了臉色退後兩步:“什,什麼?”
百里霂頗為感慨地重新看向手中那封信:“原來他去了蘄州。話說回來,你怎麼連他的字也不認識了?”
“我哪顧得上看是誰的字,光是看見那印章就急忙趕著來靈州了,要是你以為我欺負到了你家人頭上,還不把我撕了。”嶽寧咕噥著說道,“騎了一路的馬,腿都磨疼了。”
百里霂笑了笑,將那信折起來遞還給了他。
嶽寧重新換了小心的口吻:“百里霂,你們的事情議完了嗎?”
“嗯,差不多了,怎麼?”
“我還有事要對你說。”嶽寧咬著下唇看了看白凡和李廷。
白凡立刻拱了拱手:“末將這就去同宋副尉商議新圖紙的事。”
“嗯,”百里霂點頭,轉向嶽寧,“什麼事,去廂房說吧。”
嶽寧點了點頭,乖乖地跟著他走進了西側的廂房,百里霂輕輕合上門:“是不是建墨……唔……”他接下來的半句話被貼上來的柔軟唇瓣堵了個嚴實,嶽寧抓著他的手臂整個的貼到他胸口上,從唇齒間模糊地說道:“我好想你……百里霂……”
濡溼的舌尖探到他口中,反覆舔吮著,濃烈而繾綣地與他糾纏,手指也不安分地解他的衣帶,嶽寧仰著下巴,臉色緋紅:“你上次的話那麼傷人,我本該再也不來見你,可是……”
“可是什麼?”百里霂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