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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知道這時候不能躲開目光, 故意裝出從容不迫的樣子, 硬著頭皮和他對視。
程桀把香檳喝掉朝她走來,俯下身親她唇角,“這麼看著我, 想我過來親你?”
秦敘已經呆掉,竟然近距離看到正主親嫂子!
她嘴裡的蛋糕忽然有點發苦,總覺得自己端著一盆狗糧在吃。
櫻桃輕聲嗔怪:“這裡很多人呢,別鬧。”
程桀到她身邊坐下,鬆弛地攬住她腰,“怎麼不吃蛋糕?”
“我不是說過不吃甜食了嗎?”
程桀其實記得,但很多次見面總是下意識的給她買,因為八年前的櫻桃喜歡吃。
但是現在認真想想,她那時候雖然喜歡吃甜的,但吃的不多,很多時候只是眼饞的看著,喻天明不會準她多碰一點甜食。
當年程桀沒多想,現在卻開始覺得不對勁,她明明想吃甜食,為什麼不能吃?是否有什麼必須戒掉的理由?
八年前在故水鎮她為什麼總是被關在家裡?颳風下雨不能出來,只有天氣好的時候才能見到人。
為什麼她身體總是這麼柔弱?哪怕是胎裡帶的毛病,也不可能這麼誇張。
更重要的是,她八年前到底為什麼離開?前段時間又為什麼再次不告而別?她為什麼不告訴家裡人在倫敦的住址?
程桀剛才從喻天明嘴裡套出話,櫻桃這幾年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家,平時幾乎見不到人。
她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要一個人孤身在外?
剛剛那張被她搶過去燒掉的檢查單上,他沒來得及看完整,但卻看到了兩個字——“心臟”
程桀直覺櫻桃瞞著他一個天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是可以解開他所有疑惑的鑰匙。
那種抓不住摸不著的恐慌再次在心內蔓延。
程桀沉默地看著櫻桃和秦敘相談甚歡,目光焦灼在她泛白的唇色上。
他一定忽略了什麼,一定是……
但他不能逼問櫻桃,她既然想瞞,又怎麼會說?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讓她更想把自己藏起來。
程桀又望向眼眶紅紅的張哲安,這個和她共事多年的師姐一定知道什麼。
生日宴結束,櫻桃陪母親送走客人。
客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程桀轉著車鑰匙出來,盯了眼櫻桃身邊的張哲安:“師姐,要不我送你?”
張哲安被他這聲吊兒郎當的師姐驚到,連忙搖頭:“不用不用。”
櫻桃不動聲色地將張哲安往身後拉:“她今天住這裡,你喝酒不能開車,叫代駕了嗎?”
程桀意味深長的笑,別這樣他看不出,她明顯不想讓他在張哲安那裡打聽事,今晚過後應該也問不出什麼了。
他笑意調侃:“阿姨,你看看你女兒,還沒嫁給我呢就知道管著我了。”
喻麗安擺擺手:“我可不管的。”她並不知道櫻桃的檢查結果怎麼樣,最近都沉浸在結婚的幸福生活中,臉上笑容洋溢的進屋陪紀良收拾殘局。
張哲安上次差點被程桀打了一頓,有點心理陰影,連忙跟在喻麗安後面,屋外就只有他們倆。
房梁掛著幾盞櫻桃花的燈籠,冬寒料峭,細緻的溫暖。
櫻桃披著杏色的斗篷,忽略過於蒼白的臉色,容貌實在精緻美麗。
程桀替她緊了緊斗篷,像喝醉酒般用臉貼了貼她的臉,櫻桃扶住他緊實的腰腹。
程桀聞到她髮絲裡的馨香,閉上眼,嗓音沉溺沙啞:“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回去玩小心點。”聲音雖溫柔多情,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程桀的心一點點往下沉,他害怕是他猜想的那樣,卻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