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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子秋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沒有看到虞澤在客廳等他,只有傭人在餐廳擦桌子。
“虞澤出門了嗎?”夏子秋問傭人。
“虞先生在洗衣房。”傭人說完這話後臉上閃過一絲為難,隨後又說道:“虞先生在洗東西。”
傭人剛剛收拾完廚房,拿著夏先生拖鞋進洗衣房的時候,虞先生叫住了他,從她手裡拿過了髒拖鞋,並吩咐說以後夏先生的一應衣服都不用她管。
傭人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還以為自己剛來一天有哪裡做的不好,被委婉提醒了,等她親眼看見虞先生挽起袖子擰開水龍頭的時候,才知道虞先生只是不要她碰夏先生的東西而已。
傭人來工作的時候,也被叮囑過別墅裡有兩位先生,夏先生是虞先生的眼珠子,不要和夏先生走得太近,也不要多問本分做事就好。
夏子秋不知道傭人這是看到了什麼,這麼驚訝,他抬腳走到了洗衣房,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虞澤在洗衣臺邊圍著一條黑色的圍裙,替他清洗早上在花園裡弄髒的棉拖鞋。
“虞澤,你做什麼?”夏子秋趕緊走了過去把水龍頭關掉,想把棉鞋從虞澤手中拿過。
虞澤只輕輕擰開水龍頭,把泡沫沖掉,洗淨後把鞋子放在了晾曬架上,用洗手液洗淨手後解下了圍裙。
夏子秋有些生氣,不明白虞澤為什麼要謹小慎微的替他做這些事,夏子秋氣著氣著突然想到一件事,在醫院他換下來的衣服不會都是虞澤替他洗的吧。
夏子秋把自己的疑惑都說了出來,但虞澤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走過來抱住了他,把頭埋在夏子秋的肩上說了一句話:“你是我的,該由我做這些。”
虞澤知道自己的佔有慾越來越病態,他不能接受有任何人觸碰夏子秋,也不會讓任何人接近他,夏子秋從頭到腳連青絲都是屬於自己的,掌控他的衣食住行。
夏子秋被突然而來的情話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只能抬手回抱住人說道:“我也會替你做這些的。”
兩人出了門,秘書開車在大門口候著,夏子秋上車的時候跟秘書打了一個招呼,秘書點點頭又看了看老闆的臉色,看來以後日子能好過一點了。
但剛剛慶幸完,老闆就把車子後排的擋板升了起來,好吧,他應該當機器人要過得安穩一點。
車子到了一處碼頭停下,碼頭邊的許多工人戴著帽子搬卸貨物,蜿蜒而下的江水翻滾著,江邊的風還挺大。
秘書走在他們前面,而虞澤和他並排前行,每當自己駐足停留看風景的時候,虞澤就會停下等他。
夏子秋擔心會耽誤虞澤的工作便說道:“虞澤,你去忙吧,我在這裡欣賞一會兒風景,等看夠了我就過來找你,你把大致位置說給我就可以了。”
虞澤沒說話,反而是秘書倒回來跟夏子秋說了話:“夏先生,虞先生是擔心你走丟,不放心你。”
夏子秋愣了一下,自己這麼大人了就算找不到位置,他長了嘴可以問一問服務生,再不濟還可以打車回去,自己身上又不是沒有錢。
“還是等你忙完了我們兩人一起來看。”夏子秋走到虞澤身邊,催促他前行。
虞澤伸手握在了夏子秋的左手,牽著他走,夏子秋看了一下身旁的男人,這個男人有的時候會撩他,會說情話,也會像看孩子一樣時時刻刻的把他守著,生怕有什麼意外。
“虞澤,你是真實的嗎?”夏子秋只覺眼前這一切好像在做夢,如黃粱一夢。
虞澤沒有回頭看他,只拉著人向前走,說了一句:“不是。”
藏在面具下的他,早如墨黑般不堪,如今夏子秋看到的從來都是他好的一面,另一面被他死死的遮掩住,不見一點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