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頸,這讓夏子秋驚住了,臉羞如硃砂,渾身泛著熱氣兒,卻還是耐不住好奇翻看。
小少爺心性未穩,家裡人都怕他沉迷,故而未曾讓他接觸過這些,各方各面都嚴防,怎知虞先生這人不要臉,想著法兒的勾引-誘拐。
“小少爺,在看什麼?”
看得入迷,夏子秋不知身後何時站了人,那人聲音極近,好似要親吻他的耳垂一般。
欲拒還迎。
虞澤貼住人,從身後虛虛摟住,兩隻手握住小少爺的手,低頭與他一同翻看畫冊,翻看時還一字一句的替他解說,講解畫中人的姿態與感受。
平日溫和有禮的人說著這般下流的話,庫房內只夜明珠照明,昏昏沉沉如同隴上一層薄紗,又降低了人的理智。
等夏子秋想掙脫開來的時候,卻被人半強迫勾著啟了蒙,清醒時夏子秋看著對方被自己弄髒的衣衫,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虞澤似知道他的想法,怕他胡思亂想,拉過人低頭在小少爺額頭吻了一下,剖開了自己的心意。
“心悅君兮君可知。”
這句話,嚇跑了小少爺。
從虞府出來,小少爺一連七八日都不曾再去虞府,以為不再見此事便就此罷休,遮掩過去了,可每每夜間閉眼後卻會又復現那日的綺夢。
舊時影(完)
夏子秋這段日子, 有些茶飯不思,就連平日遲鈍的夏父都看出來了,關心的問了兒子兩句,夏子秋說沒事, 就是天氣漸熱胃口有些不好。
自從那日過後, 已有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期間他沒有去找虞先生,虞先生也沒有來找他, 這讓夏子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不是說心悅我嗎?就是這麼悅的?
夏子秋生氣了, 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睡不著,他想趾高氣昂的去找虞先生吵上一頓, 又覺得自己站不住腳,連個由頭都沒有。
說虞先生故意勾引他?
說出去恐怕不知多少人的大牙都笑掉, 只覺這人狂妄,忒敢說,虞先生怎麼會做這等事?
這幾天爹孃在派下-人回家收拾了,說是再住半月就走了,燕城的天氣太熱了,受不住而且在這待的時間也夠久了, 該回家了。
夏子秋心煩氣躁的, 涼塌是靠窗的, 夏子秋直接不走門從窗戶翻了出去,也沒有帶丁二,自己一個人從大門遛出去了。
走到街上的時候,他碰到了張業峰,張老太爺的孫子,他跟兩個好友走在一起, 見他過來了,還跟夏子秋打了招呼。
“子秋兄弟,好久不見你來府上玩兒了,這是上哪兒去?”張業峰客氣的說道。
因為他們家供茶一事都是由夏子秋一手促成的,但是具體怎麼成的,老太爺卻口風嚴實的很,連自己親兒子親孫子都不肯說。
同齡人最討厭比較,每次出去的時候,總有人詢問或誇讚夏子秋,誰都知道他張家那筆生意是由一個親戚家的兒子促成的,夏子秋前段時間往來虞府那麼頻繁,就算是想不知道也難。
這件事讓張業峰交識的人都挺好奇的,都跑來向他打聽,這夏小少爺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跟虞先生搭上邊,進出虞府就跟自己家一樣。
“怕打擾老太爺,而且最近要回家了,忙著收拾東西。”夏子秋找了個藉口。
張業峰也沒去細究這個藉口,他身邊的好友都慫恿著他,把人約上一起,從小少爺口中套套話,看他有何本事。
“趁今日天好,有沒有興趣與愚兄喝上兩杯,子秋來了這些日子,我還沒有單獨招待過。”張業峰說道。
夏子秋最近心情也不大好,在家裡爹孃不會讓他喝得太多,剛好這人約他,夏子秋就答應去了,心裡也存了借酒消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