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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開始莫名的煩躁, 夏子秋有些焦躁了, 他很想下樓衝出去把虞澤揍倒在地,衝他大喊:你到底要做什麼,能不能放過我。
終究是心不狠, 所以才會被牽動情緒。
夏子秋跟自己槓上了,他對自己的這種狀態很生氣,他倒是要看看自己能清醒到什麼地步,於是他一直盯著酒店的天花板不挪眼。
就這樣他一直以待機狀態盯到下半夜,大腦終究是被瞌睡給打敗了, 疲勞席捲上了他,閉上眼皮前夏子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沒有什麼是過不去了。
50決絕。
這句話完後, 夏子秋立在原地等待虞澤的反應,而虞澤只是垂眉看了一眼自己被開啟的那隻手,聲音沉啞的說道:“夏子秋, 深情從來沒有賤與不賤,只有值不值得。”
果然是大老闆, 連難聽的話語都能包裝得那麼好聽。
密密的細雨越下越大, 雨傾斜著落在臉上,順著下巴滴落衣領內,冷得夏子秋剛從酒店帶出的熱氣都消散而去。
冰冷也讓他大腦清醒了, 他昨夜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夢見虞澤,為什麼要夢見過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已經過去四年了, 是不是時間太久了,人總是會追憶當初,把回憶帶上濾鏡, 久而久之的就會不自覺忘記對方的傷害。
覺得自己付出了那麼多, 總是存在一種不甘心的心理,需要找補回來, 隨之牽扯更深。
世界上最可笑的是跟商人談感情, 跟騙子一起展望未來。
夏子秋在內心暗暗的扇了自己兩巴掌,罵自己犯賤,又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 他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虞澤身上的。
虞澤用死訊讓他愧疚了四年,若是虞澤一直不出現,或許時間再久遠一點,是不是這個人就成了自己心頭的硃砂痣,時間抹去了他對自己的傷害。
可虞澤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一場騙局,他還活的好好的,從頭到尾難過的只有自己,想到這夏子秋更加厭惡虞澤。
“虞澤,你知道你現在在我心中的形象是什麼嗎?詭計多端,陰險,騙子,就像一條冷冰冰的毒蛇,我為什麼要回頭跟一條傷害過我的毒蛇談情說愛,我有大把美好的未來,我可以找一個單純更愛我的人,為什麼轉身跟你在一起。”夏子秋把自己真心話說了出來。
虞澤驚諤的看著夏子秋,縱有雨幕隔著,但他還是真切的看清了夏子秋臉上對他避而遠之的神情,還有說出這話眼神中的決絕。
是真的不願與他沾上一點關係。
他一直以為夏子秋對他是留有餘情的,他自己陷在了這場感情漩渦掙扎不掉,就同樣認為夏子秋也在漩渦的邊緣,只要自己伸手就能把人拉回來。
“我不接受,夏子秋。”虞澤抓住了夏子秋的手臂。
他不接受這樣的局面,這不是他要的,他一直在骯髒的淤泥裡行走,他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以為此生就會這樣到終老。
是夏子秋闖入了他的生活,提著一盞小燈踉踉蹌蹌的跟在他身旁一直陪著他。
他早就習慣了陰寒刺骨的前路,是夏子秋用自己溫暖了他,凍久了的心甦醒得晚一步,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夏子秋已經被他心上的冰稜刺得離開了。
徒留他一人在這淤泥中。
而他的心就早就住進了夏子秋,非他不可。
“我不接受。”虞澤盯著夏子秋說道。
“你接不接受跟我有什麼關係。”夏子秋甩開了虞澤的手,說著狠話:“虞澤,這世界上如果有後悔藥的話,我一定會回到過去,告誡自己不要喜歡你,那段過去就像是我人生中的汙點,我厭惡它,無比厭惡。所以你不要再出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