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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老一輩兒的沒有人不認識夏子秋,見他回來了,都跟他打招呼。
“子秋,回來了啊,好久沒看見你了,咋過年也不回來呢,我家小孫子還經常唸叨著子秋哥哥什麼時候回來,他想著你帶他去練功夫呢。”
“前段時間忙,這次回來多待一段時間,張爺爺,你等小豆丁放假了送過來吧,我教他。”夏子秋說道。
“那好,回去我讓老婆子多滷點滷味給你送過來,你小時候跟饞貓一樣,就愛吃這個。”
“好嘞。”夏子秋應了。
等青石磚路走到半程,才走到他家門口,他家是一間武館,從清-朝年間就流傳至今,以前聽說是走鏢的總教頭,後來時局動盪,乾脆教起了拳腳功夫,賺點餬口費。
從小到大他爹對他的教育理念就是,男孩子在外受了欺負那是你沒出息,回來還得挨一頓打,誰讓你技不如人,行走在外腰桿要硬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所以那時他爹會對他那麼失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在別人面前沒了尊嚴,低聲下氣。
漆黑的木門大開著,裡面傳來“嗬、嗬”的聲音,還有藤條抽在柱粱上的聲音,裡面一位中氣十足的男人吼道:“是不是沒吃飯,站好,保持這個姿勢半個小時,不許動,動了加罰半個小時。”
夏子秋跨進了家門檻兒,對著那站在屋簷下威嚴不減的男人喊了一聲:“爸。”
可是那男人只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拿藤條的手指了一下他身邊不遠處的青石磚地說道:“想進這個家門,就給我跪在這裡承認錯誤。”
夏子秋知道父親對他的怒其不爭,父親那麼要強的一個人,父親因為愛他所以接受自己兒子是個同性戀,但他不能接受兒子上趕著去犯賤。
夏子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父親身邊,跪下來認錯,父親到底還是給他留了面子,讓院子裡的人都散去了,然後才用藤條抽他。
一道道藤條抽在夏子秋的後背,夏子秋咬著牙承受了下來,緊咬著牙使的勁兒讓他口腔不多時便嚐到了血腥味。
家規犯重大錯誤是要打上一百下的,夏子秋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下,只覺得後背疼得沒有知覺了,心裡也疼麻木了,額頭上的汗滑下來打溼了眼簾,讓他視線有些模糊了。
最後還是大師兄察覺到不對勁,去菜市場把正在買菜的子秋媽媽找了回來,吳月一聽兒子回來了還正在簷下受罰,連手裡的菜都不要了,連忙往家裡趕。
推開大門的時候,就看到她兒子後背被打的血跡斑斑,衣衫都被打爛了,吳月從大門背後撿了一根拴門棍就衝他丈夫扔了過去。
“夏強,你他媽要是再敢動我兒子一下,明天我們就去離婚。”吳月指著丈夫生氣的怒罵。
她衝到兒子身邊,用力把丈夫推到一邊,把兒子扶了起來,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子秋,媽帶你去看醫生,以後你想做什麼媽都不攔你了。”吳月早就妥協了,當媽的永遠犟不過兒子。
“媽,我知道錯了。”夏子秋抱住媽媽,說完這句話後就徹底失了意識。
在夏子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 30跟我回去。
“虞先生, 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沒有休息好。”家庭醫生替虞澤看過後,得出結論。
“我每晚睡不著, 這已經影響了我的生活。”虞澤把煙熄滅在菸灰缸,最近他的情緒開始出現了焦慮, 處理檔案也開始走神。
私人醫生上樓的時候就聽管家說過了, 說虞先生從那位夏先生離開後沒多久就開始失眠了。
在外人看來,這很明顯是你老婆跑了,你難道不該傷心難過抑鬱嗎?找醫生頂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