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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金闕如竟還真要將首位給讓出來!而秦宿昔只看了他一眼,杵在那兒沒有動。
讓他區區一個臣子坐首位,不是擺明了在潛移默化地鼓搗他、暗示他可以爬到皇家頭上嗎?這太子是真蠢還是假蠢?
可當初自己躲在樹後偷聽時,金闕如分明不是這麼一個氣場。
至少當時自己看到的他,身上從未缺過骨氣這一東西。
除非……他是在人前演戲?
可太子身後有元皇后族親的輔佐,也不至於到需要藏拙來隱藏自己的地步啊。恰恰相反,適當表現一下自己,讓外戚看到他的能力似乎才更有利吧?
秦宿昔一時半會兒也猜不透這貨想幹嘛,但提防著些總是沒錯的。
“太子殿下說笑了,臣豈敢。”
他不著痕跡地錯開了太子給自己讓位的動作,拂袖坐到了下首的位置。太子尷尬地笑了笑,這才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詩會還未開始,人卻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場上的座位離的很近,並且是圍成一個圈形的。說是為了方便等會的‘擊鼓傳花’遊戲,其實是為了湊近些讓相親物件們互相看看清楚。
底下的那些女子多都是官家小姐、世家女子,最差的也都出自書香門第。千嬌百媚的,溫婉賢淑的,楚楚動人的……什麼種類的都有,基本上和選秀也差不多了。
這麼多漂亮妹子就在面前,可惜卻只能遠觀。
古代就是這樣,秦宿昔只能這麼和太子在上邊兒乾坐著,連上去跟人家搭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古代女子大多含蓄守禮,就算大家會自覺的按照家世尋坐處,他和太子身邊的那兩個位置也沒人好意思上前來坐下。
旁邊兒的小姑娘都已經成群地聊做一團了,可秦宿昔和太子兩個大男人又沒什麼好聊的。一直盯著下邊兒的小姑娘看的話,又顯得他像個流氓。
於是,秦宿昔只能和太子一樣,拿著個茶杯假裝在品茶,場面一度極其尷尬。
後邊兒一點兒的姑娘可能是仗著自己坐的遠些,以為他們聽不見。便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議論他們了。
……
有女子扯著羅裙,看了一眼上面那人,小聲道:“聽聞秦丞相好穿紫衣,我還專門請京城最好的繡娘為我縫製了一件紫紗裙。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今日居然穿了白色!”
她身旁人聽言,面色閃過一絲詫異。
“秦丞相?不會吧,莫姐姐你這麼好的家世,我原還以為伯父是讓你來搏太子妃的位置呢!”
女子連忙擺手,“我哪兒敢呢!我要真起了這心思,李朝如不得殺了我!”
這時,另一頭的紅衣女子不屑地接茬兒道:“都坐在這地方了,還裝什麼姐妹情深的你推我讓?也得太子殿下看得上你們才是。還是各憑本事吧!”
看她這趾高氣揚的態度,周圍便有人挑眉嘲諷道:“怎麼?聽姐姐這話太子妃的位置是勢在必得了?只是……襪芊姐姐家中有那麼好的福分,讓姐姐做這位置嗎?”
這話說出來,便是在暗諷對方出生低微了。
“你!”
紅衣女子像是被她氣到了,賭氣說:“太子妃的位置有什麼好稀罕的!要我看,秦丞相在朝中的位置今後可未必就會比太子差!”
這話一說出口,紅衣女子便後悔了。
她怎麼一時嘴快,就把父親跟她說那些朝中的局勢給挑明瞭呢?這要是被有心人揣度出,她在暗指秦丞相有心謀奪攝政王的位置,甚至是皇位……那她可就死定了!
好在紅衣女子的姐姐在聽完她說那些話後,便立刻在暗處掐了她一把!
然後淡笑著扯開話題道:“主要是秦丞相生的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