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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氣得不行,明茴笑得合不攏嘴。
柳如弈不想懶得跟她多爭論,硬邦邦地問道:“我的劍呢?”
拿了劍,他就走人!
少女眸中卻露出幾分了狡黠:“柳公子,我救了你,你就打算這般走了?”
這才倒沒再叫他“道長”了,顯而易見,她剛剛就是在故意戲弄他。
“明茴姑娘這是想挾恩圖報?”柳如弈皺起了眉。
他雖受了傷,但俗世凡人用的藥對他又沒有幫助,明茴帶不帶他回來,對他影響都不大。
“柳公子誤會了,”明茴卻搖了搖頭,她說話時,眼眸很亮:“我只是希望柳公子可以留下來一起吃個晚飯。”
柳如弈愣住了,他本是想拒絕,但或許是少女的目光太清澈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便生生頓住了。
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彆扭地說道:“我也不是花和尚。”
明茴眸中笑意更盛:“可是柳公子偷看我洗澡。”
柳如弈的臉一下子紅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並不知溪水中有人,而且我也沒看清楚你若是實在過意不去,我可以補償你的!”
“如何補償,難不成柳公子打算娶我?”明茴揚眉看他。
“這、這我、我”他又結巴起來,紅著臉接不上話。
明茴笑起來:“只是同柳公子開個玩笑,不必放在心上。”
山野的晚上來得很快,在炊煙繚繞間,轉眼便沉進了暮色之中。
晚飯之後,柳如弈站在明茴身後,皺眉看著她用井水洗碗,主動開口問道:“明茴姑娘需要我幫你嗎?”
明茴搖頭:“柳公子一看便是沒幹過重活的模樣,你來插手反倒給我添亂。”
柳如弈:“”
他沉默半晌,才問道:“你在鎮上做工,做什麼?”
明茴的動作頓了一下,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慌亂,但很快被她掩飾了,她笑道:“不過是繡娘一類的,不值得提。”
柳如弈似是覺得有些奇怪:“做繡娘,又是如何見到我在孫員外家除妖的”
“只是巧合而已。”她語義不詳地回答著,似是並不準備細說。
這時候,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轉眼間,柵欄門便被“砰”地一聲撞開了,一大群舉著火把的人湧入了院子,約莫有六七個,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漢,看著兇狠異常。
明茴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們。
為首的一名大漢一見到明茴,便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明茴姑娘,你在鎮上名氣也不小,應該掙了不少賞錢吧,你爹欠下的那些錢今日也該能還上了。”
明茴的臉一下子白了,她明顯有些緊張,只得陪著笑,說道:“幾位爺,可以再寬限幾天嗎?我娘吃藥還需要錢,我手頭有些緊,再過幾日,我一定親自將錢送上。”
大漢也笑了起來,卻笑得極為不善:“明茴姑娘,不是我們幾個有意要為難你,是老爺給的命令,今日若不能將錢收回去,我們幾個也會受罰的。”
說著,他轉頭對身後的幾個手下命令道:“去,搜身!”
他們似乎完全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柳如弈,顯得非常肆無忌憚。
手下聽命之後,便氣勢洶洶地朝著明茴走來。
少女往後退了一步,臉色越發蒼白。
柳如弈目光一厲,他上前一步,袖袍一拂,那幾人便大叫著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大漢一驚,對柳如弈大吼道:“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們出手!也不怕我們老爺找你麻煩?!”
柳如弈冷笑一聲:“敢問幾位口中的老爺是誰?”
“你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