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什麼了?”
謝臨硯用手將她的頭髮輕輕扒拉到了一邊,露出了她纖細的脖子。
楚堯堯正想開口,便覺得一個溼涼柔軟的東西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肩,她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那是什麼東西?
從觸感來看,好像是……筆?
她扭頭向身後看去,正對上謝臨硯含笑的雙眸,他一手按在她的肩上,另一隻手中不知何時捏了一支狼毫筆,筆尖沾了些許硃砂,正在她的背上繪著什麼。
楚堯堯:“?”
筆尖再次落下,溼軟微涼的觸感在肩上滑動,一筆筆勾勒著,癢癢的,還有些發麻。
“楚姑娘既修習過陣法之道,應當知道在下這是在做什麼。”
楚堯堯確實知道他在做什麼,在人的身體上繪製陣法,這種方式介於陣法之道與符籙之道之間,她不會,倒不是因為有多難,而是這種方法對於施術之人的修為要求相當之高,說是繪製陣法,陣法本身的力量卻並沒有多少,更像是將施術之人自身的修為融在一筆一畫間,繪製在身體之上。
此前的謝臨硯一直是以紙傀儡的形式出現在她面前的,紙傀儡是沒辦法施展這項技能的。
雖然楚堯堯知道謝臨硯是想透過這個陣法保護她,但是她現在被他壓在身下,上半身的衣服還被扒了,露出個後背,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樣子……實在是太羞恥了吧!
“謝臨硯……”好半天,楚堯堯有些彆扭地開口了。
謝臨硯應了一聲。
“床太硬了……你壓得我不舒服。”
身下的床是石床,床上又什麼都沒鋪,謝臨硯怕楚堯堯掙扎,一直壓著她的肩,確實非常不舒服。
“真嬌氣。”謝臨硯語氣中滿是嫌棄,但還是拿開了壓在她肩上的手,撐在了她的耳側,繼續在她背上繪著陣法。
屋子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筆尖一下下輕落著,像羽毛般輕輕掃過,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癢意從心底泛起。
楚堯堯的臉越來越紅,既有窘迫,也有羞惱。
筆尖順著脊背滑至尾椎時,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一下,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謝臨硯的筆尖停了一下:“很癢嗎?”
楚堯堯悶悶地“嗯”了一聲。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楚堯堯又悶悶地“嗯”了一聲。
……還是很癢。
她的拳頭越捏越緊,甚至不自覺咬緊了嘴唇。
謝臨硯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語氣頗為不滿:“別亂動。”
筆尖輾轉,狼毫柔順輕軟,楚堯堯起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
謝臨硯笑了一聲:“你這麼怕癢?”
“怕癢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謝臨硯的語氣中染了幾分笑意:“挺有趣的。”
楚堯堯心中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有些微涼的手指輕輕點在了她的腰窩上,力道不輕不重,正好是讓她難以忍受的程度。
楚堯堯“啊”地叫了一聲,整個人瘋狂地扭了起來。
謝臨硯笑了起來。
“謝臨硯!你太過分了!”楚堯堯回頭瞪視著他。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別生氣。”謝臨硯這般說著,語氣裡還帶著濃濃的笑意。
他伸手揉了一把楚堯堯的頭髮:“躺好,我接著畫。”
楚堯堯:“……”
不知道忍了多久,謝臨硯終於收筆放開了她。
楚堯堯一動不動地趴在石床上,一副被掏空了的生無可戀狀。
謝臨硯起身坐到了床邊,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起來把衣服穿好。”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