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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弈,楚堯堯聽過這個名字, 在謝臨硯的回憶裡。
木琉雲告訴謝臨硯, 他的敵人是有名字的,便是這個柳如弈。
“你知道他是誰嗎?”謝臨硯問她, 神色間透出幾分怪異。
楚堯堯搖了搖頭。
“柳如弈本也是聖道宮的弟子,只是後來, 他成了天道,也就是現任的天地共主。”
楚堯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合著這所謂的天道, 本質上其實也是一個人, 只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又經歷了什麼,最終成了如今的天道。
天道是他, 墜魔淵也是他。
活得還挺多姿多彩的……
謝臨硯又道:“墜魔淵是由柳如弈的負面情緒和陰暗面構成,那是能殺死天道唯一的武器。”
他唇角掛了一抹笑, 只是那笑意,很冷,不帶絲毫感情:“我要去墜魔淵取走柳如弈的元神玉,再用它來消滅天道……”
“這便是我的計劃, 你記住了嗎?”
最後一句, 自然是對楚堯堯說的, 他扭頭望來,眸中笑意更濃,但是那笑,卻並不達眼底,只是看上一眼,就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楚堯堯跟他對視了幾秒,突然“哼”了一聲:“你再嚇唬我,我就不幫你拿劍了。”
說著,她作勢就要將手中的長淵扔出去。
五指還沒完全鬆開,手背便被覆住了,謝臨硯握著她的手,神色緩和了幾分:“又生氣了?”
他輕聲問道。
“我哪敢生您謝老魔的氣?”楚堯堯陰陽怪氣:“我在你眼裡,不就是別有用心之人嗎?”
她自然聽得出來謝臨硯的意思。
謝臨硯的臉上又出現了他慣常會有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卻透著濃濃的疏遠:“難道不是嗎?”
楚堯堯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你就沒相信過我。”
謝臨硯反問道:“我為何要相信你?”
楚堯堯瞪視著他,她想說些話來反駁他,卻發現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他,謝臨硯這幾百年來都是這麼活過來的,她竟然寄希望於他能相信自己,甚至還因為他懷疑自己而感覺到委屈。
她真是……太天真了!
她竟然以為她現在和謝臨硯的關係其實已經不錯了,原來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楚堯堯既委屈,又窘迫,臉色都有些許泛白了。
她一把將長淵甩進了謝臨硯懷裡,轉身就朝著相反的方向跑開了,頭也不會。
她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靜一下,這幾日跟謝臨硯待在一起,她真的腦子越來越不清醒了,竟然有好幾個瞬間,真的被他給騙了。
雙修之後,本便容易對對方生出親近之意,他又時不時來撩撥她,她竟然真的犯起了糊塗。
楚堯堯越走越快,謝臨硯並沒有追上來。
……她剛剛甚至還盼著他能追上來向她解釋。
迎著風走了好長一段,她的臉都有些被吹冷了,峽谷之中本便人煙稀少,自然沒有能夠稱之為路的東西,她走得深一腳淺一腳的,一不小心,便被拌得一個踉蹌,她也終於停下來了。
她看著空蕩蕩的峽谷,發了會兒愣,突然抬起手來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一下她絲毫沒有留力氣,扇得臉都有些發麻了。
楚堯堯終於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
她在鬧什麼彆扭?又在委屈什麼?就因為謝臨硯不相信她?
他謝老魔本來就是那種性格,她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她竟然只是因為和他雙修、看了幾段他過去的經歷,就以為自己在他眼裡能變得多與眾不同。
謝臨硯與她雙修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