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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堯堯其實也沒什麼太複雜的目的,她就是看謝臨硯一天閒得不行,總跑來糾纏她,不是說些讓人發毛的話,就是用那種讓人發毛的目光盯著她。她覺得她應該給謝臨硯找點兒事情做。
“謝公子的計劃裡,有需要我幫忙的嗎?”雖然謝臨硯明顯沒有跟她細說的打算,但楚堯堯還是問了一句。
“你只需要好好待在此處,保護好自己。”
楚堯堯又摩挲了一下那枚玉扳指:“我儘量吧,如果遇到實在打不過的,希望謝公子不要將我忘了。”
謝臨硯聽了這話,抬手撐著下巴:“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用我的劍保護過誰了。”
“為什麼是很久?你以前保護過別人?”
楚堯堯覺得奇怪,在原著中,謝臨硯從一出場開始就是一個冷酷無情、陰險狡詐大魔頭,她從來沒聽說過謝臨硯保護過什麼人。
簡直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當然,”謝臨硯慢慢將懷中長劍放在石桌上:“斬淵本就是為守護而生,我最初修習劍術也不是為了殺戮。”
這說法楚堯堯還真是
中二
這幾日,楚堯堯都待在青雲峰沒有出門,喬卓師兄一直在給她送飯,這裡的修真者雖然需要吃飯,但一天只吃兩頓,剩下的時間,她也懶得練劍了,而是在院子裡四處觀察,在心裡規劃著逃跑的路線。
附近肯定有人在監視她,但那些監視她的人從未現身過,想來是怕太明目張膽了被謝臨硯發現。
讓她覺得意外的是,燕道安這幾日也並未來找過她,所以她也不知道燕道安針對謝臨硯都做了些什麼準備。
很顯然,燕道安不信任她,害怕她向謝臨硯通風報信。
轉眼間,三日便過去了。
失控
約定的這天到來時,楚堯堯稍微有些不安,謝臨硯只說五日之後來找她,但並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
喬卓師兄還是像往常一樣,定時給她送飯,楚堯堯隱隱察覺到了一點兒不對勁兒之處,但她又說不清楚到底哪裡有問題,她從早上等到傍晚,一遍遍數著玉扳指中的符咒,在腦中不停演練著這些符咒的使用方法。
天色漸暗時,她點亮了屋中的燭燈,跳動的暖光照亮一小方天地。
她緊張著等待著,窗外的竹林隱在暗色中,總讓人疑心下一刻會有什麼人走出來。
楚堯堯有種直覺,謝臨硯應該快來了,選在這樣的夜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作何打算,又準備怎麼從燕道安手中搶到凝玉翠。
天邊最後一抹亮也逐漸被侵蝕,竹林中起風了,吹得小木門一下下輕磕在門框上,搖曳作響,竹葉抖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楚堯堯的腦海裡閃過一句話——山雨欲來風滿樓。
看來今天晚上會下雨,她起身將門和窗戶拉好,便重新坐到了榻上,安靜地等待著暴雨到來的那一刻。
……
今夜沒有月光,漆黑的烏雲一團團滾動著,謝臨硯抬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時間差不多了,他踏著夜色,緩緩向竹海中走去。
白色的衣衫在濃綠中翻滾,泛著泠泠的冷色,謝臨硯遙遙便看見了那處亮著燭光的院子,像一座孤島,藏在夜色中,顯出幾分不真實,寧靜中又透著虛幻的危險。
山間只有竹葉輕顫的習習聲,空氣很潮溼,帶著泥土的溼潤,又藏了一份不易察覺的沉悶。
謝臨硯的目光很冷,盯著院子看了一會兒,眼底慢慢溢位笑意,隨後,他緩步上前,輕輕推開了院子的柵欄門。
院子裡靜悄悄的,安靜得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下一刻,竹屋中的人彷彿提前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