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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師兄的心意,而且對我這樣的築基期而言已經夠用了。”楚堯堯見不得敗家的人,她擔心謝臨硯一言不合把這些藥全扔了,於是趕緊伸手把藥收了起來。
謝臨硯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在那忙活的楚堯堯:“你對誰都這樣?”
“什麼?”楚堯堯皺眉,沒懂他的意思。
“給你些小恩小惠,就如此感恩戴德?”
“這是最基本的禮儀和尊重。”楚堯堯答得理所當然。
他“呵”地一笑:“這樣活著不累嗎?”
楚堯堯看了謝臨硯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謝臨硯對她的態度怪怪的,真要說哪裡怪,她好像又說不清楚。
“所以謝公子以為,怎樣才算輕鬆?”
謝臨硯沒回答,望向楚堯堯的目光卻有些意味不明,半晌,他突然笑道:“我想通了,決定從現在開始,嘗試與你好好相處。”
楚堯堯不太相信:“謝公子之前不是還很討厭我嗎?”
轉變未免太快了。
謝臨硯眼底笑意更濃,不得不說,他的氣質跟月光真的很配,頭髮用白色月牙紋飄帶高高束著,被風吹起時,帶了幾分不羈,楚堯堯在月色中對上他的視線也控制不住地有些愣神。
“楚姑娘,橫豎我們現在都在一條船上,我不早點兒想通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他笑道:“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你了。”
這還用得著說?
他想了想又道:“想殺你跟討厭你是兩回事。”
“這還能兩回事?”楚堯堯實在理解不了這位大哥的腦回路。
“我難不成每次殺人之前還要考慮一下這個人我討不討厭?”他說得理所當然,就好像殺個人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一樣。
這話不免讓楚堯堯又想起了謝臨硯一劍捅死她的場景,也是,那時候她才跟謝臨硯說了兩句話,還真構不成討不討厭,估計謝臨硯捅死她的時候,連她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
《凌天魔尊》中說,謝臨硯這個人,沒有同理心,也沒有同情心,殺人從來不講究什麼理由,楚堯堯現在多少算是明白了,他根本不在乎被他殺死的人到底是誰,他覺得該殺,也就殺了。
甚至於,他可能連到底什麼人死在過他手裡都記不清楚。
謝臨硯溫柔地摸著自己的斬淵劍:“獵戶殺豬時,會考慮討不討厭被他殺的那頭豬嗎?”
楚堯堯:“”
這比喻可真絕。
謝臨硯察覺到了楚堯堯的神色變化:“覺得我很壞?”
“難道你要我說不覺得嗎?”
“無所謂。”謝臨硯滿不在乎,他確實無所謂,他如果是那種會在意別人目光的人,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聲名狼藉了。
楚堯堯想起了自己的系統任務,還是沒忍住,嘗試著開口道:“你沒必要非要殺無辜的人,他們又不會對你有什麼威脅。”
“無辜?”他的眼睛突然變得很亮,楚堯堯在他清澈的眸光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道:“楚堯堯,你覺得這個世界正常嗎?”
“這個世界會變成這樣,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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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魚 10瓶
慌亂
原著中的謝臨硯到底是怎樣的性格呢?
書中其實並未提及過謝臨硯的經歷,只說他是極域魔尊,修的卻是最上乘的正道玄天功,年少時曾在道門修行過,但最後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