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具只有金丹初期的紙傀儡也不怕暴露。
心中腹誹了幾句,楚堯堯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她的表演。
眼淚瞬間包在了眼眶裡,她顫抖著問道:“掌門,若是我真的將謝臨硯引來,協助玉衡山將他擒殺,便可以抵過我的罪行嗎?”
“那是自然。”燕道安見她這模樣,心中一安,本來為了防止楚堯堯不同意,他還準備了不少說辭,看來現在都用不上了,果然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早就慌了神,又哪還有自己的主見。
楚堯堯一聽此話,立刻感恩戴德地叩首,眼淚瘋狂湧了出來,哽咽著道:“多謝掌門。”
燕道安滿意地點了點頭,楚堯堯耳邊再次傳來了謝臨硯的輕笑聲:“裝得不錯嘛。”
其實楚堯堯哭,還真不是裝的,自打穿書,她就一刻沒消停過,時時刻刻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周圍又是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不仔細想倒也沒什麼,這一仔細盤算,眼淚立馬委屈地掉了下來,連醞釀都不用,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半晌才止住,非常具有迷惑效果。
燕道安也不催促,待楚堯堯用手背擦乾眼淚後,才又道:“既然定下了,那事不遲疑,你趕緊給那謝老魔發一道傳音符,將他邀請到我玉衡山中來。”
說著,燕道安便遞了一枚空白的傳音玉符過去。
楚堯堯愣了一下,這才慢吞吞地接了過來。
給特定的某個人傳音是需要對應的口令的,楚堯堯並沒有謝臨硯的口令。
楚堯堯抬頭看了燕道安一眼,燕道安眸中滿是審視。
看來是在試探她,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和謝臨硯是那種關係。
“捏碎,叫我的名字。”謝臨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聽到謝臨硯這麼說,楚堯堯也不再猶豫,指尖一用力,就捏碎了那塊玉符。
細密的靈紋層層盪開,在所有人凝重的目光中,楚堯堯開口喚道:“謝臨硯?”
聲音帶著試探和不安。
“嗯,堯堯。”他的嗓音低沉,帶了一抹淡淡的鼻音,像情人間親暱的耳語,溫柔至極。
但是這聲音出現的一瞬間,執事堂中的氣氛就變了,一個個皆如臨大敵,滿臉警惕地盯著楚堯堯,就好像謝臨硯已經到了這裡一般。
而這一刻,燕道安才終於確定楚堯堯所言不虛,她確實和謝臨硯的關係不一般。
百餘年前,燕道安曾與謝臨硯交過一次手,那時的謝老魔不過剛剛元嬰初期的修為,鬥法手段卻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性情更是狡詐,那時謝臨硯的修為不如他,本來是會敗在他手中的,最後卻還是被他用了些手段逃走了,誰知不過百餘年而已,謝臨硯就已經到了元嬰後期,如今的修真界也鮮有的他的敵手了。
燕道安記憶中的謝臨硯很是冷酷無情,眸中除了冰冷的殺氣,幾乎找不到其他情緒,一把斬淵劍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多少無辜的生命葬送在了他的利劍之下,燕道安還是 心思
楚堯堯在青雲峰的住處是一間小院子,修建在竹海深處,寧靜幽深。
房屋和傢俱都是竹子搭建而成的,入目便是一片翠綠,很是典雅,鼻尖也滿是青草溼泥的氣息。
屋後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楚堯堯強忍著疲憊打了點兒水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這才一頭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楚堯堯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準確地說,她其實很難受,水牢中的地下水寒冷刺骨,可以穿透修士的靈氣,侵害到筋骨,雖然她在水牢裡待得時間不長,但還是多少受了些傷。
冰冷的鈍痛感一寸寸從骨頭裡往外冒,她因為疼痛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她又太過疲倦,所以並沒有完全清醒,只意識模糊地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