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居然告訴他,他這三公主居然好幾日沒踏出過寢宮,真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
陸岑今放下毛筆,起身笑著說道:“走,我們去三公主那兒看看,看看她這幾日在宮裡搞什麼花樣,是不是又在那裡憋著壞呢?”
“陛下說笑了,三公主一直都很聽話。”
陸岑今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要是聽話,那就沒人聽話了。”
陸岑今來到陸清蘊的寢宮,一進去就看到坐在桌子邊的陸清蘊的背影,手裡似乎拿著針線,也不知道在繡點什麼東西。
陸岑今沒讓人通傳,自己靜悄悄的走上前去,看著她在刺繡,開口道:“蘊兒,這是在繡什麼?”
陸清蘊聽到聲音,嚇得慌亂的將手中的東西放在裝針線的籃子裡,用布料蓋住。
藏好東西,陸清蘊轉過身子擋住,結結巴巴的開口道:“父皇,您……您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陸岑今微眯著眼眸,看著陸清蘊慌亂的東西總感覺她在遮掩什麼。
“聽說你這幾日都把自己關在寢殿內沒有出去,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陸岑今一邊說著一邊坐下,“說說吧,這幾日把自己關在寢殿裡幹什麼呢?”
陸清蘊“嘿嘿”的笑了兩聲,“沒幹什麼,就是在殿裡學習琴棋書畫而已。”
陸岑今挑了挑眉,他才不相信他這個女兒會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學習琴棋書畫,如果會那肯定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陸岑今目光落在一旁的針線上,“在繡什麼東西呢?”
“沒繡什麼,就是隨便繡繡。”陸清蘊一邊說著一邊將籃子放到桌子底下。
陸岑今眼睛亮,剛剛在她身後沒出聲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繡品的一角,似乎是個翅膀,而且黑色的料子,金色線,繡的一定是給男子的東西。
想到這裡,陸岑今的心突然沉了沉,難道說他的寶貝女兒又有心上人了?可這段時間除了顧言辭這個傢伙,也沒見她和誰走的近啊?
但她對顧言辭的態度一直也不是很好,也就是這段日子才稍微好轉一點,所以應該不是他。
陸岑今糾結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過段時間就是他的生辰了,因為陸清蘊要被外面豬給騙走而鬱結的心瞬間就恢復了。
他的蘊兒如此神秘的藏著繡品一定是因為這東西是繡給他生辰的禮物,所以看到他過來才會這麼緊張的藏起來不讓他看見,為的就是給他一個驚喜。
沒錯,就是這樣的。
陸岑今這麼一想,臉上重新掛上笑容,他笑眯眯的看著陸清蘊,說道:“既然蘊兒你這麼的忙,那父皇就不打擾你了。”
陸清蘊見他要走,連忙起身,“那兒臣送父皇出去。”
陸清蘊送陸岑今出去,到了門口,陸岑今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對了,你皇兄馬上要回來了。”
“哥哥要回來了嗎?”陸清蘊眼睛一亮。
前些時日江南水患,陸允晟做為太子不顧朝臣阻攔,執意親自去江南治理水患,好在上天庇佑,太子趕去之後,水患慢慢的退去,直到現在已經沒有,陸允晟做好收尾的工作,才動身回京。
陸岑今點了點頭,“是啊,你皇兄這一去也去了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是,治水一定很辛苦的,哥哥肯定瘦了不少。”
陸岑今笑了笑,“你皇兄從小習武,身體強壯,這一點點的辛苦不算什麼。”
對於陸岑今來說,男人就是得吃些苦,尤其是陸允晟,他做為太子自然是要親自去體察民情,將來才能更好做儲君。
……
“父親,你確定我們提著這些東西上門,外公會讓你進去?”顧言辭抱著大大小小的禮物跟在顧將軍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