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是?
江詞哭得直抽泣,根本聽不進去徐虞安到底說了什麼。
但他對情緒變化很敏感,感覺得出來,徐虞安現在好像又恢復正常了。
甚至比以前更加溫柔。
江詞還是在繼續掉眼淚,徐虞安也不著急讓他停下來不要再哭。
江小詞太過習慣退讓隱忍了,這樣不好。現在好好哭一場,發洩出來,也不錯。
而且現在的氛圍,比起剛剛表面和平、實際劍拔弩張的狀態,要好非常多。
徐虞安輕輕摸了摸江詞柔軟濃密的頭髮。
江詞哭了十多分鐘,才慢慢有了停下來的趨勢。
徐虞安正想把人哄道床上去好好睡覺,然而話還沒出口,擱在床頭的手機突然作響。
手機鈴聲太過刺耳,徐虞安很不滿他和江小詞這邊氣氛剛緩和一點,這不長眼的電話橫插一腳幹什麼。
江詞哭夠了,情緒回籠,又開始懊惱和不好意思起來。
他垂著頭,哭太久了,慣性下又啜泣了下:你你電話
徐虞安的聲音還是溫溫柔柔的:嗯,我先去接一下電話。你回床上睡覺,好嗎?如果還想哭的話,那就再哭一會兒,但蹲久了會不舒服,回床上躺著好不好?我到外面去接電話,今晚就不進來打擾你了,你不要怕。
江詞一聲不吭。
徐虞安又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我很抱歉。
原先對徐虞安的諸多不滿,這會兒卻又生不出情緒了,江詞抿著唇,腦袋埋在胳膊間不動。
徐虞安輕嘆了聲:那我去接電話了哦。
過了兩秒,江詞嗡著聲音嗯了聲。
徐虞安才慢慢站起身。
還沒走到床頭,電話鈴聲就已經自動結束通話了。
徐虞安把手機拿起來,也不著急看到底是誰打過來的,而是就那樣站在床頭。餘光裡,瞥見江詞耷拉著腦袋、又小心又敏捷的躺回床上,還把被子拉過頭頂,掩耳盜鈴似的徐虞安才笑了下。
關上臥室的燈,徐虞安輕輕開啟又合上房門,來到客廳。
他沒有開燈,而是就在黑暗裡摸索到沙發邊坐下,隨手接起了再次打過來的電話。
電話是他助理打來的。
我希望,你是真的有十萬火急的大事。接起電話,徐虞安輕飄飄說。
助理敏銳察覺到徐虞安的心情不好,但也沒時間多問多想,而是直截了當道:是有急事,和江老師有關。下午的時候,你不是讓我查一查江老師在圈內的情況嗎。多的還沒查完整,我挑一下重點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