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繼續待在浴室了。
難受,而且他好睏。
從浴室出來,看到徐虞安確實還好好坐著,江詞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他關了浴室的燈,安安靜靜走到床側,一聲不吭關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然後乖乖躺好蓋好被子。
徐虞安被他這一系列跟排練過似的流程給逗笑了:江小詞,不跟我說聲晚安嗎?
江詞閉上眼睛,很乖:晚安。
徐虞安輕嘖了聲:行,晚安。
伸長手關了床頭的燈,臥室裡唯一的光源也暗了下來。
徐虞安在黑暗中躺下,然後往江詞那邊翻了個身,又繼續毫不掩飾意圖的挪近了些。
江詞是真的困了,按他最近的生物鐘來說,現在早就該陷入深度睡眠了才對。
所以徐虞安剛湊近的時候,江詞其實並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腰間突然搭上了一隻溫溫熱熱的手,江詞瞬間跟踩空了樓梯似的抖了下,睜開眼,整個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他僵硬的往床邊挪了挪,想用沉默表示抗拒、以行動遠離徐虞安,他知道徐虞安沒睡著,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以往,徐虞安也不是沒有過情緒上來了,故意抱一下江詞的時候。但一般江詞僵幾秒,徐虞安也就默默嘆口氣放開了。
然而今天不一樣的是,江詞不止渾身僵硬,還很明顯的往邊上躲了,徐虞安也沒有放開他,而是更湊近了些,幾乎把江詞摟進了懷裡。
江詞: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就繼續躲。
黑暗裡,徐虞安也不說話,反正就跟著江詞躲的軌跡挪。
再挪就要掉到床下去了江詞只好委委屈屈打破沉寂:你幹嘛啊我困了,想睡覺了,不想跟你吵架。
徐虞安淡定嗯了聲:我也困了,也不想跟你吵。睡吧,晚安。
被子裡,江詞伸手去扒拉徐虞安的手:那你放開,你這樣我怎麼睡啊這半邊床是我的,你過界了,不帶你這樣的
徐虞安反手就把江詞的手給握住了,然後把人更往懷裡帶了帶。
這是我們的家,我們的臥室,我們兩個人的床,沒有哪半邊是你的哪半邊是我的這種說法。歸屬權平等屬於我們兩個人,不分你我,更沒有過界的概念要是你不習慣,睡不著,那正好,反正你明天也不用拍戲,我也沒有事情要做,我們倆一起熬夜,熬個通宵
徐虞安最後的話沒有說完,江詞就驟然掙扎著要坐起來。
江詞掙扎的意思太過明顯,徐虞安愣了下,還是鬆開了力道。
江詞趁機趕緊翻身下了床,他一邊穿拖鞋一邊垂著眼小聲說:我不想跟你一起熬夜,但我現在也不困了,我再去看部電影,你先睡吧。
不等徐虞安說話,江詞已經往外走了,嘴裡還在說:我就想自己看,你不要跟來,我不喜歡。
徐虞安緩緩眨了下眼睛,在江詞摸索著走出臥室之前,他探手按了床頭的開關,開啟了房間裡的大燈。
燈光驟然亮起,江詞下意識閉了下眼睛。
睜眼的同時,江詞聽到徐虞安冷冷清清的聲音:既然不喜歡,那你可以罵我甚至打我,把我趕出臥室,而不是一聲不吭委屈自己沒地方睡覺。
江詞抿了下唇,覺得徐虞安簡直難伺候到不可理喻。
誰做事是奔著被人罵被人打、被人大半夜趕出臥室的念頭去的?
想了想,江詞還是希望能好好睡個覺的。
所以他回過頭,認認真真看著徐虞安,開口說:我不能理解你到底怎麼想的,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有這些舉動,但我不喜歡。我不喜歡你做這些事,和說一些話,也不喜歡跟你吵架,更對動手打你沒什麼興趣我這樣明明白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