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無法觸碰,但依然描繪著她的白皙的臉龐,那高挺的鼻樑,溫暖的紅唇和溫迪沙深邃的雙眼,最後俯下身吻向那個沒有回應的虛幻。
無意見到溫迪沙右手的把玩,那是一顆璀璨的鑽戒,莫雲舒蹲下去細看著,戒身上刻著兩人的名字的縮寫“OM”,她不知這夢境裡為什麼會看到這個,也許只是她潛意識的遐想。
火光開始在指揮室中出現,它打亂了莫雲舒的迷戀,爆炸接著在指揮室中四起,莫雲舒回頭看向溫迪沙,她將那戒指在唇上輕輕一吻....
莫雲舒知道,夢醒了。
高原的夜非常的寒冷,那山風足以讓人感受到什麼是徹骨之痛,驚醒的莫雲舒無法再次入眠,也不敢入眠。
她從衣櫃裡拿出了件熊皮大衣,那是多吉的爺爺送給她的,莫雲舒不喜皮裘,但是高原人似乎都這樣,至少他們對自然索取有度。她將大衣緊緊裹在幣,包括頭都蓋的嚴嚴實實,可當她推開房門的那一刻,還是感覺到寒冷的空氣無情的灌入,這並不干擾她出門的決定,這也非她第一次在被夢魘驚醒後,選擇讓刺骨寒冷去忘記自己的悲傷。
甲央村的海拔並不高,但貧困與落後卻讓他們擁有高原上最美麗星空,當莫雲舒第一次來到這裡時,便被這壯觀的星海深深的震撼,她用肉眼能清楚的辨識到海王星,再往外去便是遠征軍的戰場。正是這對星空一覽無遺的視野,讓莫雲舒作為一名支教老師定居在這裡。
莫雲舒往旺姆措邊走去,旺姆是仙女的意思,相傳這是仙女住的湖泊。
湖面很靜很靜,即使是夜晚潮汐更替,也不會感覺到太大的漣漪,夜晚的高原除了寒冷也沒有任何的色彩,湖中所倒影的只有這如海的星空,還有,那白樺林漆黑的倒影。
她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又將大衣緊緊合攏,她抬頭仰望著五彩斑斕的星空,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心裡的汙濁並不能一次性被帶走,因為明天夢魘還會出現,那回憶纏繞著她太久太久,每天每夜都讓她驚醒,讓她痛苦,這傷口的疤一次次被掀開,心痛像一個無禮的常客,隨時走入她的腦海,去提醒著她,她還懦弱的活著。
“溫迪沙。”莫雲舒看著湖中的倒影,低聲自喃:“我是不是活得太久了,好累啊,我想你了。”
這些話語不會有迴音,只有風吹過白樺林,嘩嘩做響。
莫雲舒並沒有在湖邊坐太久,天空起了魚肚白她便回了自己的小屋,燒盡的碳火依然輻射著陣陣餘溫。麥克留下的手機放在床頭,莫雲舒將那厚實的手機拿起,這個連螢幕都沒有的看似已經是十個世紀前的產物了,但手機背面的標誌,那個三隻握住劍的手才證明這是地球同盟軍的內部通訊系統。
麥克帶來的訊息讓她退縮,同時又讓她渴望,再一次回到遠征軍的戰場,意味著她離溫迪沙更近。而不像現在只能徒勞的去仰望。
莫雲舒拿起電話,那冰冷的觸感似乎冷過了高原的寒風。
“喂,麥克...”
不得不說軍人的執行力快的異常,當太陽才躍出山頭,犛牛們方才甦醒,那巨大的音爆又出現在了甲央村的上空,孩童門串出門躲在樹後好奇的看著那戰機,沒一會又被自己的阿媽拉回了家。
以莫雲舒對麥克的瞭解,已猜了對方會如此神速的出現在她面前,她早已將屋裡的東西歸整好,糖和食物放在了一起,那是要給多吉家的,熊皮大衣和一些生活用品,那是要給深山裡的喇嘛和覺姆,而她自己只換了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襯衣外是一件黑色風衣,下身套了一條多年未穿的仿古牛仔褲,又將齊肩的頭髮簡單的紮上,臉上未做修飾,可就是這樣質樸的打扮依然讓接她的軍官覺得是一種少見的美麗。
“莫小姐。”見莫雲舒出了小院的門,那奉命接她的軍官向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