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駱崢不耐煩地嘖了聲,「別他媽貧,替我把人帶外面去。」
有他這一句。
大家也不敢說什麼。
李修延給秦儲格遞了個眼神,老老實實地推門往外走,周茳月在原地沒動,等著和梁滿月一起,梁滿月卻拉著駱崢不撒手。
駱崢也不掙脫,就這麼垂著眼看了她兩秒,「屋裡悶,跟老於出去呆著。」
語氣依舊有點兒硬,但比剛剛好了一些。
梁滿月稍微踏實了點兒,但也不太情願地跟周茳月挽著手出去。
從派出所出來。
兩個退伍兵依舊站在門口。
秦儲格和李修延倆兄弟正吊兒郎當地站在那兒聊天,見跟在老於後頭出來的倆姑娘,同時閉上嘴走上前。
率先發難的是李修延,好段兒時間沒見,脾氣長了不少,開口就是急吼吼的,「那沈清釗跟你什麼過節,為什麼到現在還纏著你,」頓了頓,他又說,「你告訴我,我給你弄他去。」
「弄個屁的弄,」周茳月白他一眼,「你知道人幾斤幾兩麼就弄。」
「他弄不了我弄,」秦儲格面色發凜地插話,看起來還挺認真的,「大不了我跟家裡說一嘴。」
他這一開口。
周茳月面色晃了晃,倒是閉嘴了。
秦儲格盯著她那小模樣,嘴角往上不太明顯地揚了揚。
這場面,梁滿月也算是頭一回見,再加上駱崢回來,之前躁鬱的心情隨之治癒了不少,也忽然覺得這一切沒什麼再隱瞞的必要。
那些被她裝在玻璃罩裡不願提起的過去,並不會因為她的無視而消失,反倒成了沈清釗拿捏她的軟肋。
沉默須臾。
梁滿月聲音平靜地開口,「我十二歲的時候,被我姑姑送到沈家收養,沈清釗是他們家的兒子。」
這些往事,周茳月多少知道一點,而李修延對於這些,則全然不知,他只知道梁滿月是梁振康在一起拐賣案中救來的孩子。
過了兩秒。
李修延擰著眉問,「然後呢。」
梁滿月看起來還是那副什麼都不太在意的表情,嗓音也很淡,「他父親是個戀童癖,從一開始目的就不純粹。」
此話一出。
李修延清清楚楚罵了聲「操」,不止他,老於夾煙的動作也一頓,全然一副被震驚的模樣。
秦儲格和周茳月對視了一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倒是梁滿月,始終雲淡風輕的,「不過他沒得手,是沈清釗在那個時候,護了我幾次。」
說這話的時候,梁滿月是發自內心的輕鬆。
甚至,還拍了拍周茳月發緊的手背。
「後來沒多久,那個老男人就突發腦溢血走了,那個家就只剩下沈清釗和他那個精神不太正常的母親。」
「沈清釗比他爸爸好不了多少,雖然對我沒有生理上的企圖,但他喜歡在精神上控制我,就好像我是他的私人所有物,只要我不聽他不順從他,他就會在精神上折磨我。」
聽到這裡。
周茳月拳頭已經硬了,李修延的臉色也是空前的難看。
老於罵罵咧咧的,「這些有錢人想的都是什麼幾把玩意啊,這他媽是人幹的事兒?」
倒是秦儲格冷笑一聲,「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沈家了。」
幾個人同時被他的話吸引住,秦儲格笑了下,「這個沈家就是盛遠集團的那個沈家的分支,因為名聲惡劣,當年被驅逐到安北做生意,錢沒賺來不說,最後虧得屁滾尿流,到最後只有一個孫子回了族譜,不出意外,這個孫子應該就是沈清釗。」
頓了頓,他像是想到什麼,「我聽說他們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