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百川凝眉,聶繁星恨聲道:“你給我識相一點。”
“你才要識相一點!”聞願上前兩步護住容百川,臉孔頓時冷了下來:“這裡是我家,他是我男人,輪不到你在這裡吆五喝六,我說過我們之間完蛋了,你如果再繼續糾纏,我就會報警。”
“孩子已經拿掉了!那個女人也已經打發了,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又看向容百川,忽然想是想通了什麼:“你拿這種人來搪塞我?你能看上這樣的人?你男人?哈哈……別以為我不知道,聞康都跟我說了,他就是你撿回來的流浪漢,你就算跟他同居,也不會跟他上床,你只是在做給我看而已。”
腦補還真是要不得,聞願被氣笑了:“聶繁星,你到底有多大的臉?你值得我為你逢場作戲嗎?”
“我至少比你身後的野男人強!”
聞願吸了口氣,忽然一腳狠狠踹在了聶繁星的腹部,後者猝不及防的後退兩步,聞願大步跟上,猶如一隻憤怒的獵豹:“你他媽非得要我一筆一筆的把舊帳翻出來砸你臉上嗎?你他媽自詡高貴,真以為你真的比他高貴是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涎著臉求我原諒,一次又一次的揹著我在外頭浪,你賤壞了我跟你說!!半年,我們訂婚半年,我抓到你八次!!!聶繁星,我不是沒有給你過機會,我不是沒對你抱過希望,可你怎麼做的?你一次又一次打我的臉,你當我跟外頭那些貨一樣!!你現在孩子都有了,你還想扯著我跟你牽扯不清?嗯?”
“不,容百川他只是個流浪漢,他……”
“流浪漢怎麼了?流浪漢也比你這種下賤貨強!你以為你自己多了不起呢?你不過就是有個有錢人的爹,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我顧忌你的面子,你還要上來找我噁心我,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他,我要讓他艹|我,不光在床上,在野外,在車裡,在天台,我他媽要是能飛天遁地,我要跟他在天花板上倒著做!”
聶繁星第一次見他發那麼大的脾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他囂張又張揚的話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聞願的情緒來的洶湧,轉身看向同樣被驚到的容百川,伸手把他拉了過來,狠狠吻了上去。
容百川的唇被他暴怒的情緒啃的生疼,聞願卻已經離開,他頭也不回的扯著自己男人進屋,狠狠摔上了門。
容百川條件反射的抱住了他癱軟的身體。
聞願大腦缺氧,眼前發黑,手足發軟。他很少真正發那麼大的脾氣,主要是氣短,情緒起伏過大就會有缺氧的感覺,耳鳴跟著來到,他都聽不清容百川在說什麼。
眼前漸漸清明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容百川抱到了沙發上,男人寬大的手掌撫摸著他的胸口,正在幫他順氣,緊鎖的眉頭之間滿是焦慮。
“阿願?”
這聲音可真好聽,聞願抹了抹臉。他其實很沒出息,跟人吵架會控制不住的發抖,淚腺也會格外發達,如果可能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想跟人發生衝突。
他委屈巴巴的小聲說:“嚇死我了。”
容百川擁著他,道:“沒事了。”
他想,下次聶繁星再過來,絕對不能讓聞願為他出頭了。
他低下頭,嘴唇還有被聞願不知輕重啃出來的血痕,可啃他的人卻眼淚汪汪鼻尖紅紅,倒像是受傷害的是他。
聞願其實不光是氣的,他還有點兒情緒是害羞,剛才說話的時候沒覺得,如今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剛剛有點太露骨了,他心裡有些忐忑和煎熬,不知道容百川對他方才的話有什麼想法。
聞願偷偷去看他,被他捉到之後立刻垂下眼睫,容百川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最後那句‘在天花板上做’,忍不住抿唇,發出一聲低笑。
聞願立刻警惕的看了過來,粉白的臉漸漸漲紅,這個臭男人居然敢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