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嘉言怒:“當然不信,肯定就是她乾的!她看我表妹不順眼已經很久了!”
“你對她有偏見,承認不承認你都會認定是她做的,她大概是太瞭解你了,所以才不反駁吧。”沈墨攤手。
易嘉言聞言怔了片刻,雖然還是氣鼓鼓的,但斂眸似乎反思了一會兒才忍耐著的道:“除了她,還能有誰啊?表妹人那麼好,不可能與人結仇。”
雖然還是懷疑,卻沒有之前那般的絕對了。
“沒什麼不可能,這世界上小心眼的人多著呢,也許真的是別人呢?你縱使對二小姐感情淡薄……也不能在沒查清楚前隨意冤枉人啊。”
易嘉言雖然衝動易怒,卻也不是聽不進話的人,況且他的那些朋友全部因為方知雪而鬧翻了,現在身上沒帶銀子連個去處都沒有。他把沈墨的話又思索一番,霍然站起身,“我才不會冤枉她,我已經派人去找表妹了,是誰下的毒,到時候自然見分曉!”
沈墨也站起來,贊同的點頭:“是,所以你現在也別賭氣了,還是先回方家吧,等見了分曉再做決定也不遲。”
沈墨雖然跟方知雪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莫名的就覺得她應該不是這樣手段不磊落的人。
易嘉言雖然還是心存懷疑的怨氣,但在沈墨的半拉半拽之下,還是順從的回了方府。天色已黑,方知雪臉色難堪的似乎帶著人正要出門,正好撞見臭著臉回來的易嘉言,夫妻二人視線一對上,同時都頓住了步伐。
方知雪瞬間神情都亮起了,顯然她沒料到易嘉言會自己回來。
方知雪難掩欣喜的道,“夫君,你回來了!”
易嘉言看她一眼,冷然出聲,“我會把這件事查清楚的,你就等著瞧吧。”語畢甩袖而去。
方知雪松了口氣,也沒有追他,而是望向跟方亦白並排站著的沈墨,微微點頭致意,“多謝。”
沈墨沒想過她會感謝自己,有些意外,本能的揚起嘴角衝著她笑了笑,也對著她頷首。
這天晚膳,方亦白又是直接搬到沈墨的房間裡去吃,沈墨找易嘉言找了一天,渾身都是汗,飯前先去洗了個澡,就穿著一身白色的輕衣慢吞吞懶洋洋的出來。
他膚白唇紅,好像不管穿什麼顏色都能容貌襯托的愈發明麗而奪目。
方亦一白看到他,黑眸愈發的水汪汪,彷彿包含了萬千情意直勾勾的將他看著,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這是什麼?”沈墨被他看得心突突直跳,用筷子指著桌上的一道菜,好轉開話題。
方亦白總算把黏在他身上的目光移開,去看擺在桌子正中央那道用稍大些的翡翠玉碗盛裝的一道菜,似乎是肉羹,聞著還挺香的,方亦白也沒看出所以然來,轉頭去問侍女。
“這個是二小姐前一天晚上就吩咐燉上的。”侍女瞥了眼睜大眼滿是好奇的沈墨一眼,猶疑了一下才緩緩的揭曉答案,“這是蛇羹。”
她的話還落音,沈墨那邊已經悚然的甩了筷子,一跳三尺遠得躲開了,滿臉崩潰,聲嘶力竭:“拿走拿走,快拿走!!!”
方亦白看沈墨這巨大的反應頓時也慌了,連忙起身吩咐人將那碗給撤走,“快,端走端走,端的遠遠的!”
沈墨抱著頭,滿臉發白,拉長了脖子高聲補充:“拿出府,拿出府!!!”
方亦白也忙追到門口,對著侍女道:“端出府去倒了。”
方亦白又趕緊跑回來,雙臂將已經縮到牆角待著的沈墨抱住,心疼極了,他道歉:“對不起,阿墨,我不知道那是蛇羹,不然我也不會讓她們……”
“啊啊啊不要跟我提那個字!我要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