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沒有更好的嗎?”
“有,市一中開過去四十分鐘,但是這一家離只要八分鐘,而且是在全紅燈的情況下。”
“行,房間隔音好嗎,要不你把上下左右都定了吧。”
“我覺得不用這麼破費,不如等我今晚睡一宿再看。”周悅及時勸阻,老闆又上頭了。
沉秋顯下了晚自習出教學樓,走讀生和住校生分成兩股湧向不同的方向。
白色的特斯拉亮著雙閃,沉秋顯和同學告別,快步踏上了車,“小周姐晚上好,又麻煩你了。”
“好久不見了,秋顯。”周悅隨著車流駛上主幹道,“到高考結束都只能住酒店啦,關總過兩天也會來。”
“五號晚上我們就住到考場周邊,我已經訂好了。”小周帶她登記了身份證,領她上樓,“我們還是一起住,你住這套大的,有書桌,等等我把檯燈插一下,酒店的燈光太暗,我剛才臨時在你們對面文具店買的,今天先湊合一下吧。”
沉秋顯連忙拿過插頭,彎腰下去找插座,“小周姐我來我來。”
“這個很亮了,我不挑的。”她笑了笑,還有點不好意思,“謝謝你小周姐,你每次都很周到。”
時間過得飛快,這天已經是叄號了,沉秋顯下課出來,照常問候道,“小周姐……關融!”
“哎呦輕點,耳朵讓你叫聾了。”關融眯著眼,笑問,“想我了吧。”
沉秋顯嘁了一聲,“也就一般想。”
關融回到酒店,停好車,“走吧,請你吃宵夜,先犒勞犒勞你。”
“犒勞我什麼呀?”沉秋顯摸不著頭腦,“我做什麼了不起的事了?”
關融哈哈一笑,“就這麼一說,倒也不用當真。”
“你真幼稚呀!”
所謂宵夜就是小餛飩,湯水鮮香,滿滿一碗。
“可我吃不完這麼多。”
沉秋顯為難,把碗往他那邊推推,“其實我晚飯也吃得挺多的。”
關融點的大排面,他前腳剛到,後腳就開車去接她了,晚上到現在一口沒吃呢,“行吧,他舀走半碗小餛飩,把大排吃了。”
“你吃你吃,我吃不完的。”
“那你能吃幾個吃幾個,剩下我吃。”
沉秋顯推拒失敗,開始吃大排,她喜歡先從骨頭啃起,把骨架啃得乾乾淨淨,然後大口大口地開始吃肉。
關融可真餓了,吃得挺香,沉秋顯看著他一口接著一口也來勁兒了,兩人吃得都挺飽。
晚上十點多了沿著馬路散步,關融有時候走得快有時候也停下等等她。
沉秋顯看著昏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鳴鹿不像豐霖那麼繁華,這個時間路上幾乎沒人了。
他的身影在路燈下亮起,又漸漸走入黑暗,又亮起,又被黑暗湮沒。
關融純粹放空了腦袋瞎走,沉秋顯突然抓住他手,把他嚇一激靈,“悄沒聲的,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
“你走太快了,我有點怕。”沉秋顯把他拉到和自己並肩。
有點怕?
關融沒問,他在琢磨這句話,怕什麼呢?這人又發散思維想到了啥?
六月還沒開始熱呢,但是沉秋顯的手也熱乎乎,他的手也熱乎乎。
但是如果牽著手可以抵消她的恐懼,那關融倒是可以一直在牽著她,直到她先鬆手為止。
寧靜的夜,偶爾會有輛車從他們身邊經過,路邊的幾家小館也都開始打烊了。
沉秋顯晃晃他的手,“關融,你蹲下來揹我吧。”
關融挑眉,“就你一天到晚的關融關融,人家可都叫我關總,你說揹我就背啊?”
“那我揹你吧。”她興致勃勃地繞到他身前,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