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吃完後,大爺似的掏出一張卡扔在他面前:“拿著錢,有多遠滾多遠。”
她微抬著下巴,翹著二郎腿,一副我很牛逼我很拽的表情中又混雜著一種高貴冷豔的氣場。
關於鬱清怎麼透過家政公司找到她的,魏沾衣不想去深究,總之在遼城,他神通廣大,能找到她也不奇怪。
鬱清只看了眼那張卡,眼中有笑意,無奈地搖頭,竟沒管沒顧,幫她收拾碗筷,柔聲問:“中午想吃什麼?”
“你被辭退了。”
“水煮魚怎麼樣?”
“鬱清,你有完沒完?”
“東坡肉要不要,會不會覺得油膩?”
“你可真死皮賴臉。”
“再加上你喜歡的蒸肉。”
“…………”
“蒸肉可。”
鬱清輕笑一聲:“好。”
魏沾衣絕望衝回臥室趴在床上。
她才知道昨天那頓飯是他做的,他做飯竟然這麼好吃,好像為她味蕾量身定做的廚子,以前她還想用廚藝抓住他的胃,沒想到是他先抓住了她的胃。
魏沾衣拳頭捶枕頭,不行啊公主!你得振作!你得反抗!你得當滅霸!
魏沾衣重新爬起來,氣勢磅礴地走出去,鬱清站在陽臺,單手抄在褲袋,正在侍弄她隨便從路邊攤買回來的一盆花。
陽光落在他周身,一身白襯衣的他面板蒼白,清透乾淨,斯文俊秀幾乎透出少年氣。
鬱清眼睫掀起,靜靜看過來:“怎麼了,沾寶。”
魏沾衣:“…………”
靠,好帥。
她狀似不經意的撩頭髮:“沒事,就是來告訴你,做完中飯快走。”
鬱清慢條斯理地澆花,笑著說:“你不打算留下我嗎?”
“我可以照顧你,任打任罵。”
“現在市場緊缺,很難找到我這一款的。”
魏沾衣再度無語,皮笑肉不笑:“謝謝,不打算留你。”
鬱清不強求:“好。”
魏沾衣疑惑,這麼好說話?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也沒有多問。
中飯後,魏沾衣盤腿坐在沙發上啃著他削好的水果,鬱清在系領帶,魏沾衣時不時瞄一眼。
他突然出聲:“要不要幫我?”
魏沾衣冷哼。
鬱清正了正領帶:“當初,我曾教過你的。”
“過去的事還總想著幹什麼?人要往前看。”
鬱清身體滯了一下,緩緩笑開:“你總是有道理。”
魏沾衣沒理會。
“我走了。”他說。
“好走不送。”
魏沾衣刻意忽略鬱清看自己的視線,直到聽到那聲關門聲,她啃蘋果的動作才慢下來,興致缺缺的把還剩一半的水果扔進垃圾桶,目光淡淡的看向窗外陽光。
他的離開似乎也帶走一部分空氣,魏沾衣心缺失一塊,想了想,走進鬱清昨晚休息的房間,裡面沒什麼東西,一張床和一套桌椅,床被已經疊得整整齊齊。
桌上有一瓶薔薇花,似乎是他昨天來時帶來的,還鮮豔著。
魏沾衣抽出一朵花,才發現枝幹上綁著一根線,她拉出來,線的另一頭綁著一個圓疊起來的紙條。
魏沾衣微愣。
捲開紙條,看到上面的字。
——繼續找,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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