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帶著她到了自己的病房,努努下巴示意她坐,“瑤妹妹,你想我了嗎?”
病房內暖氣打得高,明瑤頂著紅潤的雙頰,抿唇輕笑著道,“想了的。”
“想我你不跟我聯絡?”都雲邊半開玩笑地激她。
“我……我最近太忙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補償我。”雲邊心裡在偷笑,她都沒想到小姑娘這麼不禁逗。
怨不得人家駱久渡,她要是男人,早把她娶回家了。
別說這個本就和她不可能的駱久渡,就連那位“世無其二”的陸總,也只能靠邊兒站。
所以啊,陸總真應該感謝她。
明瑤輕輕笑開,道:“你想我怎麼補償你,你說。”
“陪我去一趟西藏,怎麼樣?”
“……這個,”明瑤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避開她的視線,低聲開口,“恐怕不行。”
雲邊是個極聰明的,並未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反口道,“你剛才是不是想問我到底怎麼受的傷?”
明瑤蹙眉,手指緊了緊,指緣被她掐得逐漸泛白,“你願意說的話,我想聽聽看。”
雲邊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這裡沒有其他人,我們交換一下秘密,如何?”
“怎麼交換?”
“你是單純討厭西藏這個地方,還是單純地不想陪我一起去?”
明瑤搖頭,“不是因為你。”
雲邊起身為她倒了杯水,遞過去道,“告訴我原因,我就告訴你我究竟是怎麼受的傷,當然,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我不會強迫你的。”
安靜須臾,她又道,“我只是覺得有些話講出來比你一直憋在心裡要強得多,你覺得呢?”
明瑤手裡握著杯子,低頭抿了口水,情緒緩和後才道,“是因為我媽媽,她就是在西藏去世的,那個時候,我還沒過八歲生日,她出差之前說一定會回來陪我過生日的……”
雲邊沒有同她道歉,只是問,“是不是因為那場暴亂?”
明瑤點點頭。
沉默許久,她才道,“我父親也是。”
“抱歉。”明瑤低聲說。
“你道什麼歉。”
“我不知道……”
雲邊卻只是輕笑,“我又沒和你講過,你當然不知道了。”
“我媽媽是記者,叔叔呢?”
“他啊,警察。”
明瑤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她本想問雲邊為什麼對西藏這個地方如此執著,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再問。
“瑤妹妹,你和你家陸先生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啊?”明瑤被她問住,怔愣一瞬。
“啊什麼,我問你呢。”
“不知道,他還沒跟我求婚呢。”
雲邊故作高深地搖搖頭,唇角笑意並未消散,“誰說求婚一定要男方了。”
明瑤面上神色有那麼一霎那的動搖,“你的意思是——”
都雲邊仍笑著,“我的意思是,訂好日期之後告訴我一聲兒,你們的婚禮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好啊,我會的。”
“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與此同時,走廊外,一個戴著黑色帽子,身著褐色風衣的男人轉過身,離開都雲邊的病房門口。
瞧起來像是特意轉身,可又讓人覺得他只是路過此處而已。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陸謹修已經在明盛資本工作了近兩個月。
明盛先生“病癒”之後,又重新接管了公司。
據明瑤所知,距離聖誕節還有一月之遙時,那位顧總就已經與陸謹修一同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