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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生得好,這副皮囊,是他一個男人都覺得漂亮得沒話講的存在。
陸謹修就只是安靜地立在那裡,頎長而挺拔的身形在乾淨的地板上投射出深深淺淺的陰翳。
明瑤往他身邊走了幾步,而後同他一起坐到旁邊的空位置上。
她與他面對面坐著,開門見山道,“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你指什麼。”他淡聲回。
明瑤直截了當地問,“結婚請柬是怎麼回事?”
“不是我和你的,”陸謹修對上她視線,淺灰色的瞳眸一眨不眨,輕笑一聲才開口,“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想和我結婚。”
-完-
狂犬
◎回家做。◎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明瑤從兜裡掏出一隻蜜合色的,木質精緻小盒子,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我看分明是你想和我結婚才對吧。”
陸謹修長指拎起蜜合色的木盒, 不露聲色地扯了下唇, “我寫的願望, 怎麼會在你手裡?”
“說起這個,倒是真託了喜歡你的那位淩小姐的福, ”她刻意加重了喜歡你這三個字的音調, 任誰都能聽出來仍在吃醋, “當時她讓回收河燈,小嶼拿了你的, 送我了。”
說罷, 她又輕哼一聲,“怎麼樣, 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嗯。”男人微微頷首,一道清泠泠的單音節從喉間溢位, 面上不帶絲毫特殊表情。
明瑤瞬間蹙眉,“你就……”
她真的有被氣到。
“你在生我的氣。”他開口, 是與之前同樣的陳述語氣。
她輕哼一聲, “嗯,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我很生氣, 你有什麼事情從來不跟我講,真的把我當你女朋友了麼?”
“許什麼結髮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的願望, 也是騙人的吧?或者, 你想結婚的物件並不是我?”
明瑤看著他,一口氣問了許多,也希冀他能給自己一個詳盡的解釋。
陸謹修眉眼微垂了下,嗓音顯得比平時更低沉深靜,“從來就沒有其他人,只有你。”
他的十八歲到二十七歲。
從來就沒有其他人。
只是,她從來如天上月,高高在上、皎潔、不染纖塵;而他,卑劣如塵埃,哪怕迎風而起,也從未可及。
原先他未曾設想過,年少時的心動可維續至如今。
“但你現在的行為,讓我覺得你在把我當外人。”她最近一直都覺得很委屈。
陸謹修目光凝著她,低低開口,“那些事我慢慢同你說,給我點時間,嗯?”
明瑤聲音輕輕的,“你是不是遇到了……”
他眸色淡淡,語氣也一如既往,“不要亂想,只是有些事我也是才知道,需要些時間來緩和情緒。”
她對上他目光,語調軟了幾分,“我知道你在吃藥……”
那天她起床之後,就在臥室的地毯邊角處發現了一顆白色的小藥丸,後來便是她找堂哥詢問這藥到底是什麼,功效又是什麼。
“焦慮症,不是什麼大事,別擔心。”他嗓音低低淡淡,似乎在敘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明瑤無聲捏緊手指,深深吸氣。
他這樣稀鬆平常的語氣,倒是符合他一貫作風。
可卻讓她更覺心疼了。
她低聲道,“那你現在是不是……”
他低沉的嗓音有條不紊地落入空氣中,“好多了,若是你再與我同床共枕幾次,估計會好的更快些。”
明瑤蹙眉瞪他一眼,聲音低緩又柔軟,“你開玩笑不分場合的嗎?”
他卻一副無辜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