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承晚上時休克了一次,但最後有驚無險也與死亡擦肩而過。
兩個人現在算是犯罪嫌疑人,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而且兩人現在極度虛弱,也不適合見人,所以江果未能如願見到原承。
江忱他們回到家後的第三天接到了莫白川的電話,說羅大光和原承都已經清醒,已經轉到了他們所在市的市醫院。
江忱和言斐帶江果去了醫院,莫白川在那裡等著他們。
莫白川比他們更便利一些,知道一些內部訊息。
「羅大光指控原承下毒殺人。」莫白川說。
言斐與江忱對視一眼,然後言斐問:「調查結果呢?」
「羅大光出獄後,認識了原承的媽媽,羅大光這個人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不可否認,他長得不錯。」莫白川說,「原承的外公外婆不同意女兒跟他交往,所以原承他媽就跟他私奔了。」
江忱皺了皺眉:「戀愛腦。」
莫白川也嘆了口氣:「兩人結婚後,原承他媽懷孕,羅大光便開始露出了本性,但她這時候已經沒有了工作,也沒有了親人,跟羅大光住在偏遠的農村,羅大光看她也看的緊,多年磋磨,最後受不了就喝農藥自殺了,這是上個月的事兒。」
「原承是有殺人動機的,但他畢竟只有十歲,而且證據不足,羅大光指控原承,只是因為那盤紅燒肉是原承做的,而原承承認紅燒肉是他做的,但不承認他用過這瓶醬油,因為灶臺上有兩瓶一模一樣的醬油,醬油瓶上不止有原承的指紋,還有王長斌與另外兩枚陌生的指紋。」
言斐和江忱明白了,雖然紅燒肉是原承做的,但這瓶農藥到底是誰倒進去的沒有有力的證據來證明,王長斌已經死了,而原承只有十歲,他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農藥當醬油倒了進去,也可能是王長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農藥倒進去的,還有可能是另外兩枚陌生指紋的人出現過在現場。
原承和羅大光的證詞都不能取信,而當時在場的江果才只有六歲。
警察辦案只講證據,不論人情,沒有證據便不能定案,而且原承只有十歲,他是個未成年人。
「基於各方面,他應該會什麼事情都沒有。」莫白川說這話時神色莫名,言斐覺得莫白川有些奇怪,他的樣子怎麼說呢,有些奇怪,感覺說這話時內心情緒很複雜。
很快,原承的病房便可以探病了,江果也終於見到了原承。
又黑又瘦的男孩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肉像是被刀割去了一樣,讓他整個人有些病態的扭曲,唇乾裂而慘白,光看樣子,感覺這人活不了幾天似的。
江忱看到他耳根至下頜骨處的疤痕,心砰砰的跳了起來,湊近言斐耳邊輕聲道:「我感覺見鬼了,夢裡見到的那個人臉上也有條疤,不過比現在模樣好看得多,現在這個太醜了。」
江忱這麼一說,言斐便知道,江忱那個夢是真的。
江果走到病床前,小手摸了摸原承打針的那條胳膊:「疼嗎?」
原承看著面前穿著大紅色羽絨服的白嫩小屁孩,覺得他更像年畫娃娃了。
因為江果被綁,江果的外公外婆特別自責,還因此住了好幾天院,所以江果回來後,老頭老太太特意去買了大紅色的內衣內褲還有外套給江果,說看著喜慶,辟邪。
原承沒說話,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
江果見他不說話,皺了皺小鼻子,踮起腳半個身子趴到病床上,用手捏了捏原承的臉:「你為什麼不理我?」
「果果。」言斐扯開江果的手,江果哼哼了一聲。
江忱上前一步,一手撐在桌上,彎腰俯視著床上的男孩:「你叫原承?」
原承看他一眼,冷冷別開眼。
嘿,還挺有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