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言斐咳出眼淚的樣子,爺爺拍著言斐的肩膀哈哈大笑。
奶奶聽到笑聲從廚房裡出來,看到他教言斐抽菸,拿起笤帚就過來打:「你個死老頭子,好的不教天天教些臭毛病……」
言斐忙著做手串的時候,南青的燒烤店內伍帥正跟江忱說他去門北鎮之後的情況。
門北鎮就是江斯寧他家。
江斯寧他家原本住在村裡,但從江斯寧去了江家以後,陳美蘭就在鎮上租了個門面給人理髮。
「三塊錢一個腦袋,一天能理十多個呢,碰上趕集,二十幾個也能理。」伍帥說,「去的基本都是男的,那腦袋用推子推幾下不到五分鐘就完事兒。」
「這麼算下來,她一天收入也有三四十啊,碰上趕集,一天差不多也得七八十□□十吧,一個月下來也一千多塊錢啊。」伍帥有些酸,「我以前一個月也賺不了一兩千。」
「你那是混日子。」靠在收銀臺邊的南青沒好氣道,「還有呢?」
「江斯寧不在家,在市裡找了個飯店打工呢,包吃包住,家裡就他媽一個人。」伍帥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道,「沒人理髮的時候,她那店裡也得坐著三四個男人,就在那聊天打屁,都是鎮上的懶漢加酒鬼,還有幾個結了婚的也天天往她那跑,肯定有一腿。」
「對了,丁小四為了打入敵營,過去理了個發,被那女的在大腿上掐了兩把。」說起這個伍帥義憤填膺,「奶奶的,我小弟才十九,那女的都特麼四五十了,怎麼好意思伸手的,小四都嚇出心理陰影了,估計得恐女了。」
南青:「……」
江忱:「……」
「下一步怎麼做?」伍帥看向江忱,「我查了,她沒什麼背景,最多就是跟他們村的那個村長有點兒牽扯,給她店整垮了輕而易舉,要不然收個保護費啥的?我讓丁小四他們騎摩托往她門口一杵,嚇不死她。」
「還是先打一頓出出氣?」
伍帥看著江忱,眼中帶著興奮,自從他「改過自新」後,天天規規矩矩的上班,很久沒有做這麼刺激的事情了。
更何況他小弟還被那老女人吃了豆腐,這波虧大發了,不能忍。
江忱拿出錢包掏出一疊錢扔給伍帥:「帶他們吃點兒好的,之後還有事兒要你們辦。」
伍帥也不客氣,收起錢:「行,有事兒你說話就行。」
伍帥離開後,江忱點了根煙咬著,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南青在他對面坐下,也點了根煙:「你怎麼想的?伍帥說的那些我覺得都可行。」
江忱垂眼,淡淡道:「她簡簡單單幾句話,我媽到死都記著呢,就這麼簡單放過她,不可能的。」
從江斯寧親子鑑定江天茂說出實情時,江忱就一直記著呢,但是因為當時還沒高考,他什麼也做不了,現在高考完了,陳美蘭必須得為當初她對他媽媽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而且高考的時候江斯寧想給他下藥,雖然最後沒做,但給他藥的這個人的目的已經相當明白,就是想破壞他的高考。
孟希說了,那些東西一般不會是藥店買的,那麼就是自己磨的,是誰想他考不好,不言而喻。
弄垮她的店?打一頓?
江忱冷笑了一聲。
南青忍不住提醒:「江忱,現在是法治社會。」
江忱撩起眼皮看他:「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他可不想為了這麼個女人賠上一輩子,他還沒跟學霸表白呢。
南青笑了一下,靠在後面的桌沿上:「要不要跟言斐說一聲啊?」
「跟他說什麼?」江忱皺眉,「又不是什麼好事兒,說了幹嘛?」
那麼清清白白一學霸,不能讓這些破事兒給汙了耳朵。
「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