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孟希,江斯寧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往言斐身邊湊得,尤其是言斐這人嘴還挺毒舌的,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能噎人一跟頭。
「你跟江忱什麼關係啊?」言斐突然問道。
「嗯?」江斯寧愣了一下。
「沒事兒,不方便說算了。」言斐若無其事道,「就是感覺我們也認識挺久了,好像還不是太瞭解。」
「方便的。」江斯寧搖搖頭,他只是沒想到言斐竟然會對他的事情好奇。
他們從高一一個班,因為孟希的原因也算是相處了兩年,言斐從來不去關心旁人的事情,猛地聽到他詢問他的私事,還覺得挺意外。
「江忱的爸爸和我爸爸是親兄弟。」江斯寧解釋,「我爸在我小學的時候去世了,我在我們那裡的鎮上念書,二叔說市裡的讀書條件要好一些,所以就讓我轉學到了這裡,然後一直住在二叔家裡。」
「哦。」言斐點點頭,長腿伸直,「跟江忱住在一起挺辛苦的吧?」
江斯寧沉默了一瞬,然後笑著搖頭:「那倒也沒有,大少爺嘛,總歸有點兒脾氣,躲著點兒別招惹他就行。」
言斐偏頭看了他一眼,言斐現在雖然只有十七歲,比江斯寧還小了一歲,但內裡的芯子卻是二十八歲的,用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見了無數牛鬼蛇神的眼光來看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江斯寧似乎也只是比同齡人成熟了幾分,穩重了幾分,倒也看不出別的什麼來。
上一輩子的言斐沒怎麼特別關注過江斯寧,不清楚他在江家過的怎麼樣,尤其是後來江忱很介意他跟江斯寧有聯絡,所以那幾年只有孟希還跟江斯寧有交往,而他基本沒見過江斯寧,畢竟江忱發起瘋來讓人很頭疼。
現在想想,一個寄人籬下的少年面對的又是江家這種家庭,是會有些敏感和自卑的吧。
「我其實挺佩服你的。」江斯寧說。
「什麼?」言斐收回視線。
「你敢扒江忱的褲子啊。」可能是今天的言斐很好說話,江斯寧開了個玩笑。
「還行吧。」言斐懶懶道,「你要是想扒他褲子,我可以幫你按著。」
江斯寧:……
謝謝了,他沒有這個愛好。
第四章
一小時後,咬牙切齒的孟希和噙著笑的南青走出了派出所。
「言斐啊,管好你家這個傻白甜,別再讓他找我麻煩。」南青摸出煙點上,手臂上的大青龍在陽光的照射下相當惹眼。
「誰傻白甜?」孟希轉頭看向言斐,「他說誰傻白甜?」
言斐:「你。」
「你大爺的。」孟希跳起來就要往南青身上撲,言斐拽住他,「你冷靜點兒,派出所門口呢,還想回去見警察叔叔?」
「他說我傻白甜,你沒聽見嗎?」孟希跳腳。
「唉。」言斐嘆口氣,總不能攔著人家說實話吧。
「言斐,三天後,老地方見。」南青對言斐擺擺手,轉身離開。
「你等著,三天後我給你打出尿來。」孟希對著南青的背影吼。
言斐:「……」
言斐覺得在這事兒上他和江忱都挺冤的,要不是南青扒了孟希的褲子,言斐也不能去扒江忱的褲子,也就沒有後續的一系列孽緣了。
「你打?」言斐問。
「不。」孟希義正言辭,「你來。」
言斐:「……」
孟希這破孩子到了高三還不到一米七,而南青一米八三的個子,所以雙方約架,總不能孟希和南青打。
而且南青這人據說痛閾比較低,也就是說他對疼痛的耐受力比較差,也就是俗稱的怕疼。
是以,每次約架,雙方代表就是言斐打手和江忱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