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自己把自己給想虐了。
心肝脾肺腎都疼。
江忱難受地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有些煩躁,半夜爬起來去廚房剁肉。
「咣」「咣」「咣」……
「哥哥,你幹嘛呢?」江果赤著腳揉著眼睛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江忱。
「關你屁事。」江忱頭也不回道。
江果走進去站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哥哥,你要做小混沌嗎?我要吃蝦仁餡的。
「吃吃吃,你除了吃還知道什麼?」江忱沒好氣的抬腿就是一腳。
江果身形晃了晃,皺著小鼻子道:「小忱,你要再這樣,我就討厭你了。」
「離我遠點兒,找你媽喝奶去。」個小屁孩,真想打包扔了。
「我已經長大了,我早就不喝奶了。」江果往他腿邊一坐,開始抽噎,「我要吃蝦仁餡的小餛飩,我餓了,我就要吃……」
江忱被他哭的心煩,低聲吼了一聲:「給老子閉嘴。」
江果收了哭聲,委屈地看著江忱,小手伸出來小心翼翼去扯江忱的褲子,可憐巴巴地仰著小臉:「小忱,我餓了,我想吃蝦仁餡的小餛飩。」
江忱:「……」特麼一個一個都是我祖宗。
江忱從冰箱裡翻出一包餃子皮,找到些土豆洋蔥還有些不知道叫什麼名的綠葉菜,還翻出一盒蝦仁,最後全都一起剁了摻進肉餡裡攪了攪,加了油鹽醬油蔥花料酒進去,最後用餃子皮包了扔到鍋裡煮。
江果自己去碗櫃裡拿了他專有的小碗小勺小碟子,自己圍上吃飯的kitty貓飯兜兜坐在餐桌旁乖乖等著。
凌晨四點,柳鳳聽到些響聲來到客廳時,就看到江果和江忱坐在桌邊正在吃東西。
「你們倆幹嘛呢?」
「吃餛飩。」江果晃了晃他的小勺子,「小忱包的餛飩。」
「誰包的?」柳鳳詫異的看向廚房,案板上還有剩下的猩紅的肉餡。
江忱一定是半夜又起來剁肉了。
柳鳳快步走到江果身邊,看到他碗裡歪歪扭扭包的參差不齊的小餛飩,大驚失色。
「老江……」
江忱剁肉沒把大家剁醒,柳鳳一嗓子把全家人都給喊醒了。
江天茂迷糊著走出臥室。
最近江忱偶爾也會半夜弄出些動靜來,大家拿他沒辦法就只能裝作看不見聽不見,抱著江忱只是有特殊癖好的心理來對待。
「老江,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江忱做的餛飩,他,他他……」柳鳳忐忑不安,「他不會給果果下毒吧?」
江天茂瞪她一眼:「你胡說什麼呢?」
柳鳳委委屈屈,江忱從來沒做過飯,這動不動就半夜剁肉的毛病已經讓人膽戰心驚了,這竟然還把肉做成餛飩給江果吃,可不就……居心不良嗎?
「這是你做的?」江天茂指了指桌上的餛飩。
江忱懶得搭理他。
江果點頭:「是的,是小忱做的,蝦仁餡的餛飩哦,爸爸你要吃嗎?」
「我……」江天茂摸了摸鼻子,他有點兒想吃,他兒子第一次做飯呢。
柳鳳瘋狂拽他的衣袖,還小聲嘀咕:「我要帶果果去醫院做檢查,萬一吃出病來怎麼辦?誰知道他裡面放了什麼。」
「他自己也吃了。」江天茂從她手裡拽出袖子,「你不吃一邊待著去。」
柳鳳:「……」盲目信任是會釀成大禍的。
「那什麼,要不,我嘗一個。」江天茂拿起筷子打算去夾,下一秒,江忱把碗端走,江天茂夾了個空。
「有毒,別吃。」江忱說。
江天茂:「……」
江忱將餛飩倒進保溫壺裡,連湯都沒留直接拎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