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的人一鬨而散,江忱也扯著言斐出了教室。
兩人來到洗手間,江忱壓著言斐的手往水龍頭下沖:「來來來,好好給你洗洗,治治你這矯情病。」
言斐任由江忱給他洗手,視線落在江忱稜角分明的側臉上。
江忱長得很好看,對得起他校草的名聲。
尤其是那雙眼睛,細長得眼尾微微上挑,帶著些許桃花相,第一眼看時會覺得有幾分涼薄,但細看之下,這雙眼很深邃,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而且江忱的睫毛很長很濃密,江果的眼睫毛也很長,哥倆閒著沒事兒時經常讓言斐當裁判比睫毛的長短,江果說不過他哥,總是氣的直跳腳。
後來有一次言斐趁著江忱睡覺拿剪子給他睫毛剪了,可把江果高興壞了。
江忱醒了後指著言斐和江果說他倆一丘之貉。
「你看吧,洗不掉。」江忱捏了捏言斐的指腹,墨點有些暈染,但很頑強。
言斐突然笑了起來,江忱鬆開他的手,皺眉:「你笑什麼?」
「覺得你好笑。」言斐故意在江忱面前揮了揮手,甩了江忱一臉水。
「你真無聊。」江忱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發現你吧,外表看著人模狗樣的,這內裡啊真是一言難盡,虧我以前還覺著你……」高冷單純。
江忱頓了一下,突然收了聲。
「覺得什麼?」言斐好奇。
江忱對他挑了一下眉:「你猜?」
言斐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我就權當你誇我了。」
「你臉真大。」
第三節 是體育課,兩人已經被排除在一切活動之外,所以倆人只能抱著石膏坐在操場邊看別人奔跑跳躍。
孟希給他倆買了水還拿了些零食過來,江忱挑著裡面的紅薯幹一連吃了好幾塊。
言斐見狀突然道:「這是江斯寧拿來的。」
「嗯?」江忱看了看手裡的紅薯幹,「我家沒這玩意兒啊?」
「他說是他媽媽給的。」
「哦,那不奇怪,江果他媽討厭這些玩意兒,說不健康有細菌,江斯寧肯定不敢往家裡拿,其實我覺得還挺好吃的。」江忱說。
「這樣啊。」言斐故意道,「我還以為你肯定不喜歡吃呢,畢竟你看起來挺討厭江斯寧的。」
「我抽你啊。」江忱瞥他一眼,「一學霸好的不學學人挑撥離間。」
「是嗎?」言斐挑了一下眉,「我看你跟他並不親近。」
「我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但道不同也不代表著就要做敵人,懂?」
「這樣啊。」言斐若有所思,現在看來,起碼現在的江忱和江斯寧之間的關係還是比較平和的。
「那你為什麼躲著他?」言斐一陣見血。
「我……什麼時候躲著他了?」江忱有些不自在的伸了伸長腿。
言斐也不說話就看著他。
言斐有一雙很清亮的眼睛,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看,江忱是沒有抵抗力的。
「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江忱有些猶豫。
言斐說:「我信。」
「啊?」江忱嘖了一聲,「我這還沒說呢,你就信了?」
言斐冷冷一眼瞥過來,江忱見好就收,嘆口氣道:「我看到他吧,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很莫名其妙的……這種感覺讓我很暴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我倆沒什麼恩怨,但我不能離他太近,太近了我就想揍他。」
莫名其妙的煩躁?
言斐眯了眯眼,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而且偏偏是針對江斯寧。
難道是以後的江忱影響了現在的江忱?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