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都愣了,江斯寧的腿是江忱打斷的?
江忱將輪椅放在一旁,邁步往江斯寧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道:「說不定待會兒能用上呢,先放這。」
「你來做什麼?」江斯寧眸色沉沉的盯著江忱。
江忱來到江斯寧面前,笑得一派溫和:「大喜的日子怎麼能缺了我呢。」
江斯寧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甚至往後退了一步:「江忱,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江忱大笑,「我這叫過分?原來這就叫過分啊?你對過分的門檻要求這麼低嗎?」
江忱整了整西裝,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對她好心情地招招手:「大伯母,見著我爸我媽我弟了嗎?好好敘敘舊。」
江忱說完,笑著拎起一旁的凳子直接甩了出去,江斯寧臉色一變擋了一下沒擋住踉蹌著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凳子砸在牆上的照片上,照片撒很難過的玻璃四分五裂,而照片裡的女人依舊笑著,似乎不知愁悶。
突然的變故讓人猝不及防,屋內人有些亂,有幾個人去扶江斯寧,也有人擋在了江忱面前:「江忱,你冷靜點。」
「讓開。」江忱沉了臉。
面前的幾個人有些遲疑,以前的江忱他們惹不起,現在的江忱他們依舊惹不起。
「江忱,你個瘋子。」一個女聲尖銳的響起,「你就是個瘋狗,見人就咬。」
「見人就咬?」江忱六親不認,只要有人擋在他面前都被他踹了出去,「您抬舉了,我不是見人就咬,我是見了畜生才咬。」
江忱再次來到了江斯寧面前。
江斯寧有些狼狽,他以前就打不過江忱,現在他腿斷了,行動不便更是沒有什麼攻擊力。
江忱眯眼瞧著江斯寧,眼中帶著陰鷙。
「江忱。」孟希攔在了江斯寧身前,「有什麼事兒過後再說,死者為大,別在這種場合鬧事兒。」孟希是言斐的髮小,也是江斯寧的朋友。
雖然他看不慣江忱,但因為言斐的關係,兩人這幾年關係也還行。
江忱視線落在孟希臉上,嘲諷地勾了一下唇:「你誰啊?」
「江忱。」孟希皺眉低吼了一聲,「你特麼別發瘋,想想言斐。」
「言斐啊?」江忱笑了,「分手了,早上剛分的。」
孟希愣了一瞬,然後臉上表情便裂開了,不可置通道:「你跟言子分手了?你特麼還真是個瘋子啊。」
孟希一拳砸在了江忱臉上,想當初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是這個人渣,現在說分手的還是這個人渣,他替言子揍死這個王八蛋。
江忱舔了一下唇角的血珠,舌尖抵了抵被打腫的腮幫子,眯著眼瞧著孟希。
就在孟希以為江忱要打他時,江忱伸手將他推到一旁,然後湊近江斯寧,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家現在就剩咱們倆了,已經這樣了,那就都別活了吧。」
……
言斐接到孟希電話時,正站在江忱的小書房內發呆。
家裡有兩間書房,一間是公用的,江忱工作,他畫圖看書,江果寫作業都是在這裡,還有一間小書房,江忱不允許任何人進,連他弟江果都不可以。
就在剛才,言斐將這間房的鎖給砸了。
「怎麼了?」言斐問電話那邊的孟希。
「我操他大爺的,江忱發瘋了,他把江斯寧他媽的追悼會現場給砸了,還把江斯寧給帶走了,我怕出什麼事兒。」
言斐心中陡然升起一陣不安,奔到門口穿鞋,急促道:「你跟著他,位置發我。」
言斐一邊開車一邊給江忱打電話,但無一例外都被結束通話了。
言斐沒辦法只能發語音過去,同樣也沒收到回復。
言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