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底黑了,白楚年走出一個單元門,手臂和臉上留了兩塊淤青,不過出了門就自愈了,年邁人類的兩拳而已,對他造不成任何實質傷害。
走出單元門,畢攬星已經像失了魂一般,腳步虛浮地走出兩步,忽然跌坐在地上,扶著自己在鐘樓上受傷包紮的手臂無聲地掉淚。
白楚年也蹲下來,靠在他身邊,煙盒已經空了,只能無聊地玩打火機。
我覺得很委屈。畢攬星偏過頭,快速地用衣袖抹過眼睛,啞聲說,我們已經在盡力保護所有人了。
你胸前戴的什麼。
ioa特工組自由鳥徽章。
做對得起它的事兒就可以了。
畢攬星喉結動了動,是。
遠遠的有位老人打著手電顫巍巍走過來,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白楚年四周看了看,周圍沒人,感覺是衝自己來的。
老人在他們面前站住,一見老人手裡的保溫桶,白楚年下意識就想躲。
那老太太用手電照了照白楚年的臉,用含糊的方言說:是你,我在電視上見著嘞,我家孫孫險些被玻璃砸,你這小夥子給擋嘞我住這小區,聽老張頭說你們來了,就出來看看,還好趕上,上家坐坐吧。
白楚年愣了愣,在褲子上蹭了兩下手站起來:不用老太太,你住哪單元的我們給你送家去。
你說甚麼?老太太耳朵不大好,把手裡的保溫桶往白楚年手裡塞,言會長說你們幹員不收禮品不收錢,新燉的綠豆湯拿著喝,解暑敗火的。
白楚年給了畢攬星一個眼神,畢攬星迴過神來,拍了拍膝蓋的土站起來,一手幫老太太提東西,一手攙著她往單元門走去。
樓上有家陽臺燈亮著,窗臺上有個小孩,趴在緊閉的玻璃上朝下面揮了揮手。
白楚年打起精神,仰頭笑笑,露出虎牙給他比了一個耶。
第178章
天空有轟隆聲靠近,一架客機循著航線往蚜蟲機場去了。
兩人把最後三戶人家通知到,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了,白楚年要回自己的公寓,與他在路口分別。
畢攬星在蚜蟲市還沒有自己的房子,他也不想回總部,這時候夜深人靜的,馬路上偶爾會過去一輛有人的計程車,畢攬星很想回父母家。
但想起老爸把他扔到蚜蟲島特訓基地,撂下話說不訓練到能保護自己的程度就不要回家,等今年生日他就成年了,現在雖然已經得到了搜查科的職位,但實戰上仍然不上不下的,他也不想回去,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