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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辰,江蘊簡直無地自容。可又拗不過身上的大尾巴狼,只能咬隋衡的肩,儘量不發出聲音,傳到外頭。
結束,隋衡撐起身,就見下頭,江蘊已經羞得從臉頰到耳根甚至到頸,一片通紅。
隋衡充分發揮下流本性,笑道:“這種事,本來就是要雙方都感到愉悅,才算成功,你說實話,這回,孤是不是有很大進步。”
江蘊矇住臉,躲進被窩裡,踢他一腳,讓他滾,一點都不想和他探討這個問題。
隋衡心滿意足,揚眉一笑,攏上衣袍,掀開床帳,起身去要了熱水。
雖然關中將領謀士知道昨日是太子新婚夜,無人會沒眼色的過來打擾,但今日江蘊要和隋衡一道啟程去隋都,關中還有很多事需要安排,江蘊不敢貪睡,簡單擦拭之後,只和隋衡胡鬧了一小會兒,就準備起身。
腰窩還有些酸,好在隋衡眼疾手快,不等江蘊自己撐著床坐起,就先一步伸臂過去,把江蘊扶起來,又起身從衣架上取了衣袍過來。左右兩人已經正式成親,也沒什麼難為情的,江蘊就心安理得趴在他肩頭,眯著眼睛,讓隋衡來幫著穿。
裡衣穿好後,江蘊力氣也恢復了些,自己穿了長襖,束好玉帶。那邊隋衡也收拾妥當了。
柳公、高恭、嵇安三人都是妥帖老人了,自然知道這個時辰青廬內還沒動靜,意味著什麼,柳公心頭疑慮算是消了些,但舊的疑慮緩了,新的顧慮又很快浮上心頭。
殿下身子骨不算太好,那隋國太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龍精虎壯的,他怕對方若是一味索求無度,殿下身體吃不消。
這可真是操不完的心。
好在沒多久,隋衡就又出來,要了盥洗之物,隋衡沒讓宮人進去伺候,親自給江蘊淨了手面,自己又拾掇一番,方和江蘊一道,出了青廬。
兩人已換上常服,柳公見江蘊一襲青色長襖,眸光清亮,行動如常,方鬆了口氣,行過禮,笑道:“早膳老奴已經讓人準備妥帖了,殿下是在青廬裡用,還是送到喜殿那邊?”
江蘊讓送到喜殿。
隋衡則吩咐高恭去找一趟神醫孟輝。
他記得,江蘊每日早膳之後都要喝一碗胃疾的湯藥。這是大事,不能耽擱。
高恭曉得輕重,領命,忙去辦。
柳公在一邊默默觀察,見這位隋國太子性情雖張揚霸道了些,倒是對殿下體貼入微,心中顧慮登時又減了幾分。
江蘊和隋衡一道往喜殿方向去,等脫離了眾人視線,隋衡再次伸臂,將江蘊一把抱了起來。他臂力驚人,單臂便能輕鬆將江蘊撈起來。
偶爾有巡守將士經過,也忙自覺錯開視線。
江蘊道:“我自己能走。”
隋衡腳下不停,彷彿揣著寶物般,道:“能走也難受,孤抱著更舒服些,你還能再趁機眯會兒。”
話是不假,但青廬距離喜殿也沒多遠的距離,哪裡夠得上打盹兒。
而且——
江蘊打量著隋衡神情,總覺得此人像只神氣十足的花孔雀,恨不得像全天下昭告自己成婚了這件事情。
左右周圍人也不多,江蘊身體的確還未完全恢復力氣,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警告隋衡:“若是遇見了人,你得立刻把我放下。”
他這樣,若是讓昔日教導他的太傅看到,恐怕要嚇得暈厥過去。
“行。”
“從今兒起,你容與殿下說往東,孤絕不往西。”
隋衡嘴上答應得痛快,繼而挑眉一笑,道:“放心,不會有人那麼沒眼色,到處亂晃的。”
從青廬到喜殿,倒真沒遇著什麼人,快到喜殿門口時,隋衡把江蘊放了下來。
當然,是江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