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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城守將十分困惑,白日裡他們並未監測到有軍隊靠近,這支騎兵從何處而來,他不敢大意,親自登上城門樓盤問。
“是我們。”
領頭的一名大將驅馬上前,出示了手中令牌。
守將看清來人面孔,有些意外:“田嬰將軍?”
“嗯。”
田嬰繃著臉,道:“如今南北和談,隋國不需要援兵,我與田野,直接領兵回來,向王上覆命。”
守將並不清楚暮雲關戰況,但知道,王上讓田野田嬰兩員大將帶著三千精銳去援助隋國的事。
如今這支騎兵的數量,差不多正好是三千左右,而田嬰手中又有通關令牌。田嬰是丞相田闋的侄兒,守將不敢得罪,例行問了兩句,便忙命士兵開啟城門放行。
三千騎兵,大搖大擺的進了齊國國境。
進了關,守將下來迎接,橫在田嬰頸間的那柄彎刀方移開,悄然抵在了他後心上。
田嬰不敢輕舉妄動,隨便敷衍了守將兩句,便說急著趕路,不在關內停留,要直接往齊都方向去。
守將賠笑答應,等一行人走遠了,方納悶道:“真是奇怪,這田嬰仗著是田相侄兒,一貫趾高氣昂的,今日與我說話,怎麼總是流汗。”
心腹道:“聽說這二人原本指望著趁著隋國攻打暮雲關,立樁大功回來,如今那兩國突然休戰議和,這功勞沒得撿,白遛了趟馬回來,他自然心虛。”
守將冷笑了下,便也沒多想,命關上城門後,便徑去值房裡睡覺,結果快到天亮時,又被心腹叫醒。
“怎麼了?”
心腹急道:“不好了,將軍,有一支隋國騎兵來到關前,聲稱有隋國叛臣,逃匿入了齊國,他們要咱們開啟城門,要進關內搜捕。”
守將皺眉:“無憑無證,本將豈能隨便放隋兵入城,來者何人?”
心腹道:“對方稱乃隋國太子麾下,青狼營大將楊槊。”
“青狼營?”
守將神色再度凝重。
這是隋國太子的嫡系部隊,不好輕易得罪。
他沉吟片刻,道:“告訴他們,要找人,需要通行令牌才行,讓他們先設法與田丞相或段侯交涉吧。老子可做不了這麼大的主。”
接到公孫羊傳話後,徐橋硬著頭皮來見暮雲關江蘊。
江蘊請他喝茶,徐橋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聞對面年輕太子道:“他去打齊國了?”
徐橋一口茶險些沒直接噴出來。
嗆咳兩聲,極力維持淡定道:“沒、沒有的事,是小皇孫的鹿角不夠了,殿下聽說關外一座山中最近有白麋鹿出沒,就帶人去給小皇孫獵鹿角了。”
江蘊道:“你不必騙孤,孤皆已知曉。”
徐橋只能心虛擱下茶碗。
“殿下也是怕容與殿下擔心……”
江蘊深吸一口氣:“他真的去打齊國了?”
徐橋一愣。
“您剛剛——”
徐橋猛地頓住,這才明白上了當,立刻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江蘊起身,望著窗外沉沉暮色,好一會兒,忍不住咬牙道了句:“這個瘋子!”
火焚青雀12
從雍城到齊都要經歷三座城池,因為有田野田嬰手持齊王令牌在前開路,次日夜裡,三千青狼營精銳,一路靠著招搖撞騙,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齊都城門樓下。
齊都守將有兩人,一名章虞,一名田縉,皆是齊國赫赫有名的猛將。今日當值的是章虞,為人精明謹慎,十分擅謀略。章虞並不是貴族出身,而是憑軍功一步步從底層打拼上來的,和田嬰田野屬於截然不同的兩個陣營。
聽聞田野田嬰帶著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