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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衡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說什麼東西?”
“戰帖。”
親兵近前兩步,單膝跪下,將手中之物呈上。
“江國那邊派來的人說,江國太子,要率領麾下猛將,和殿下及諸位將軍約戰。”
隋衡皺眉,接過來一看,果然是一張格式標準的戰帖。
帳中眾將也都一愣,而後炸開了鍋。
“江容與這個偽君子,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殿下,萬不可輕易上這偽君子的當!”
隋衡抬頭,目光冷測測看他們一眼。
二將同時感覺頸間一寒。
徐橋在一邊清了清嗓子:“二位將軍,議事就議事,注意言辭,別瞎給人家起外號。傳出去成什麼體統。”
二將不太理解。
這不是殿下經常掛在嘴邊的三個字嗎。
殿下罵得可比他們狠多了。
暮雲鼓響1
江蘊在戰帖中寫道,未免生靈塗炭,禍及無辜百姓,願以約戰方式,率領麾下猛將,邀請隋軍統帥及諸將上暮雲關外一戰,按照軍中比武規矩,兩兩對決,進行比試。雙方派相同數量猛將參戰,獲勝人數較多的一方為勝。
而戰敗的那一方,需主動認輸求和。
有對方太子親自參戰,這戰帖的分量與意義自然變得不一樣。
坐在中間的大將楊槊立刻冷笑:“這個江容與,竟然敢主動向殿下下戰帖,該不會因著去歲江上會晤贏了殿下那一箭,就真以為自己武力超群,可以和殿下比肩了吧?簡直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說完,楊槊便覺帳中格外安靜。
楊槊一愣,反應過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
軍中誰不知曉,去歲那場江上會晤,於殿下而言,是大恥中的大恥,殿下當眾輸給了那“體弱多病”的江容與,失了洛國,輸了賭注,回到隋都,當著滿殿朝臣的面,向左相即墨清雨下跪請罪,自那之後,人人知道此事是殿下不可觸碰的逆鱗。他這個豬腦子,說什麼不好,怎麼非要提這個。
楊槊根本不敢看隋衡的臉,立刻嚇得屁股離開椅子,慌忙站起。
“諸位如何看?”
好一會兒,隋衡方重新開口,恢復平日語調。
只是他仍晾著楊槊,沒有理會,楊槊汗流浹背,越發忐忑不安地杵在原處。
“臣以為不妥。”
一片寂靜中,一人先開了口。
隋衡挑眉,看向坐在文職之首的陳麒:“軍師以為哪裡不妥?”
陳麒起身,正色道:“因為江容與這個人。”
“這封戰帖,表面是君子之約,可江容與此人,素來奸猾,最擅長用陰謀詭計來為自己博取美名,殿下……想必也見識過此人虛偽可惡的一面。萬一他借約戰之名,在周圍佈下埋伏,謀害殿下,可如何是好。”
這個觀點立刻引來一部分將領的認同。
隋衡沒作置評,而是問:“那依軍師看,孤該如何做?”
陳麒道:“一鼓作氣,拿下暮雲關,將江南之地徹底納入隋國版圖。這不也是殿下一直以來的宏願麼?”
“陳軍師說得不錯。”
另一名謀士立刻高聲附和:“殿下手握三十萬雄兵,打下暮雲關,只是時間問題,殿下根本沒必要與那江國太子玩這種遊戲。”
陸濟世陸安民兄弟從外歸來。
陸安民道:“殿下,聽說江國太子已經命人將他向殿下下戰帖的事情宣揚得四方皆知,如今江南江北百姓都在等著殿下的態度,若殿下拒絕這封戰帖,那些百姓定會誤以為殿下暴虐無度,不顧百姓性命,我軍大將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