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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大的可能,眾人根本不敢深想。
想要從關內劫走人並不容易,除非有熟知此地情況的內應。
江蘊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議事結束,江蘊就獨自去見了江琅。
江琅自然嘴硬不肯承認。
江蘊只說了一句:“那就讓申氏全族為王兄的罪過陪葬吧。”
江琅神色終於扭曲:“你敢!”
江蘊微微一笑。
“王兄難道忘了,我是妖后生的孽子,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王兄若不招認,三日內,便等著接申妃屍體吧。”
江琅知道,江蘊根本不像表面偽裝地那般良善大度,他和那個大瘋子一樣,也是個小瘋子,江琅惡毒咒罵江蘊一通後,說出了真相。
“我也不知對方是誰,只知,他們是隋軍中人。”
“如此,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的母親?!”
江蘊沒理他,轉身走了出去。
江蘊夜裡又做了次噩夢,夢中全是小傢伙渾身是血,冰冷躺在地上的畫面,小傢伙胸口還插著一把刀,握刀之人,有一雙骨節修長的手,臂上裹著玄鐵甲……
江蘊於半夜再度驚醒過來。
江蘊不再睡,裹上披風,出了門,站到城門樓上往北望去。
空中依舊飄著細碎的雪花。
江蘊靜靜立著,任由細雪飛落在身上。
他想,他可能是應該做一個決定了。
兵戎相見9
情況雖緊迫,但江蘊並未關心則亂,失去理智。
他首先在思考,綁架江國小皇孫之事,究竟是誰在幕後策劃。依江琅供述,對方聲稱是隋國太子派來的。
可隋衡真的會綁架一個懵懂稚兒,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來贏取戰爭的勝利麼。他了解隋衡,隋衡在領兵打仗上,有獨屬於自己的驕傲和自尊。現在真正的大戰尚未開始,隋衡會使用這種手段麼?
如果不是隋衡,兩軍交戰之際,軍令如山,誰會有膽量揹著隋衡做下這種勾當。
江蘊再次想到了陳麒。
陳麒昔日能綁架孟輝妻兒威脅孟輝,今日未必不會想出勾結江琅,綁架江國小皇孫,來威脅江國。
如果真是陳麒,隋衡對此會是什麼態度。
會默許陳麒的行為麼?
還有一事很奇怪,隋軍既然已經成功綁架了小傢伙,為何整整兩日,毫無動靜,連一封威脅信都沒有送來。
江蘊不可避免地擔憂起小傢伙的安全問題,小傢伙年紀那般小,自出生以來,一直接受著宮人最精心的照料,如今身在敵營,會不會受到同樣好的照顧。這樣年歲的嬰孩,若照顧不周,實在太容易遭遇危險情況了。
更何況,這不是普通的敵營,而是他另一位父親的敵營,他可以不說出真相,讓他們永不相認,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父子相殘。這無論對小傢伙,還是對那個人來說,都太殘忍。
江蘊回到室中,沒有再睡,而是坐到平日處理公務的案後,挑亮燈,提筆書寫起來。
這一寫,便是一夜未歇。
公孫羊一直侍立在殿外,自然知曉裡面的情況,他擔心江蘊身體吃不消,一早就去膳房弄了補充體力的藥粥。
公孫羊進到幕簾裡,見江蘊正將寫好的字條一張張捲起,分別放進不同的錦囊裡,錦囊外還用墨筆做著特定的序號。
公孫羊訝異:“殿下這是在做什麼?”
江蘊道:“一些關於佈防上的新想法,我怕時間太長會忘記,所以先用紙記下來。”
公孫羊把粥放下,道:“殿下先吃點東西,我幫殿下一起弄。”
江蘊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