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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只是……只是沒想到你藏有那麼厲害的本事,以至於,孤不得不生出些懷疑。”
江蘊便問:“那你現在還懷疑麼?”
隋衡一時沒吭聲。
因天生的警覺與敏銳洞察力,的確無法讓他這麼快就打消疑慮。
江蘊已然明白。
江蘊道:“不如,你直接把我殺了,或者,把我關起來,嚴刑審問吧。”
隋衡霍然抬頭。
皺眉,用一種類驚恐的眼神望著江蘊。
“孤何時說要殺你,要關你了?”
江蘊道:“你是太子,身份尊貴,關乎社稷安危,你疑我很正常。我們不是普通關係,夜夜同床共枕,睡在一處,與其相互猜疑,彼此折磨,還不如快刀斬亂麻。這樣,你也不用再整日疑神疑鬼的懷疑我了。”
“聽說你手下有很多擅長行刑逼供的高手,我一定撐不住,他們想讓我招什麼,我會全招的。我只有一個要求。”
他一通長篇大論。
隋衡下意識問:“什麼要求?”
“給我留一個全屍,別把我的屍體丟到亂葬崗裡,被狗啃了。”
“……”
隋衡被他說得心底發寒。
忍不住道:“你在瞎想什麼,孤就是……就是再疑你,也不會把你交給旁人審問。”
江蘊輕鬆一口氣。
而後問:“那你會親自審我麼?”
隋衡揚起眉,看著這得寸進尺,小狐狸一般的小情人。
他後知後覺的品咂出點什麼。
忽然逼近了些,沉著臉道:“會。孤不僅會親自審問你,還會用最嚴厲的刑罰審問你。”
“孤會將你鎖在床上……”
他貼著耳,說了一通。
江蘊耳根一熱,咬唇。
隋衡得意笑:“怎麼?光說說就怕了?等真到那一日,無論你如何哭,如何哀求孤,孤都不會心軟放過你的。”
江蘊只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底線而已。
在知道,他不會將自己交給旁人審問時,心絃已經放鬆了很多。
因他知道,眼前這個人,還是有些貪戀他的“美色”的。
今日他破壞了陳麒的計劃,以陳麒的性情,勢必會懷恨在心,能保護他的,只有隋衡。所以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必須讓隋衡對他心軟。
江蘊問:“你要是今日不審我,我可以睡了麼?”
這種問法,令隋衡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他愉悅道:“自然可以。”
江蘊便躺下去,依舊躺到裡側。隋衡起身,不等他自己動手,便替他將被子嚴嚴實實蓋好,道:“睡吧,孤就在這裡,看著你睡。”
他虎視眈眈的。
而且江蘊不習慣被人看著睡。
但江蘊眼下不敢違逆他,便輕點了下頭,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就感覺一道陰影覆下,偷腥似的,在他眼睫上輕輕吻了下。
吻了左邊,又吻了下右邊。
江蘊:“……”
春日集宴11
江蘊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半夜時,突然溺水一般,醒了一次。
醒來,才發現出了一背汗,口齒間有淡淡的血腥氣,右手也被人緊緊握著。
“你又做噩夢了?”
耳邊有人擔憂問。
江蘊偏頭,看到了仍守在床前的隋衡。帳外仍亮著光,想來還未熄火,他眉眼籠罩在燭火光影裡,眉峰微皺著,寫滿擔心。
江蘊接著看到了他受傷的,佈滿齒痕的手指。
怔了下,有些歉意的抿了下唇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