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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衡步伐一頓,問:“怎麼回事?”
樊七嘿嘿笑道:“是陳國那老東西孝敬給殿下的,說是他宮中姿色最好的坤君,他還未碰過,願全部獻與殿下享用。”
那些少年顯然得了交代,見隋衡進來,忍著恐懼,乖順伏跪在地,露出一截截雪白後頸。其中一個慢慢爬到隋衡腳邊,要替他擦拭靴面。樊七在一邊道:“聽說這陳國王宮的坤君,皆是從幼年起便精心培養調教的,平日吃飯都有專門的食譜,資質可與齊國青雀臺媲美,這陳國國主為了討好殿下,當真下了血本。”
隋衡治軍甚嚴,平日既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在樊七和軍中諸將看來,委實不符合這樣血氣方剛的年紀。
樊七便揣測,一定是尋常男色女色入不得殿下的眼。
而陳國國主獻上的這幾個坤君,個個都是人間極品,只要是正常男人,絕不可能不動心,便大膽做主,將他們放了進來。
隋衡只淡淡掃了眼,毫不留情的將那少年一角踢開,冷笑:“這樣的貨色,你也敢往孤榻上送。”
他天生神力,這一腳下去,那少年直接滾落出丈遠,重重摔落在地,額角鮮血長流,肋骨似乎也折了一根。其他少年坤君何曾見過這等場面和這等不懂憐香惜玉之人,心中越發恐懼,一個個抖得如風中落葉一般。
畢竟平日裡那些貴族公卿,哪一個見了他們不是神魂飛蕩,不能自已,任他們予取予求。而這隋國太子,竟視他們如大街上的爛白菜一般,一腳踢開。
樊七也一愣,嚇得忙擺擺手,將眾少年趕出去,告罪道:“屬下也是看殿下征戰辛苦,想要殿下解解乏……”
隋衡輕嗤。
“用這樣的貨色解乏,你是嫌孤活得長麼?”
樊七出了一背冷汗,不敢再吭聲。
心中卻震撼的想,這樣的人間尤物在他們殿下眼裡竟只是“貨色”,殿下想要什麼,天仙嗎?!
一個時辰時間很快便到。
隋衡緩帶輕衫,手握馬鞭,再度出現在眾人面前,神色閒適的像一個踏青遊玩的貴族公子。
經歷了一個時辰的叫罵和鬧騰,眾人已經筋疲力盡,看著那虎視眈眈手握森冷長刀的隋國士兵,才終於後知後覺的感受到死亡的陰影。
“江容與能給你們的,孤都能給,江容與給不了的,孤也能給。”
“現在,誰願意 驚變2
半夜山間突然飄起急雨。
馬車在顛簸中艱難前行,與車外冷雨形成鮮明對比,江蘊體內的熱流衝撞得越發厲害,已經隱隱有壓制不住的趨勢。
江蘊再一次控制不住的,屈指攥緊了袖口,鬢角淌出的熱汗越來越多。
青年太子以玉帶束起,緊貼著頸窩垂落的一縷烏髮,已經被汗浸透,白皙如美玉的肌膚,更是隱隱呈現出一種透明的色澤。
這是一種極驚心動魄的美。
可惜隱在黑暗中,無人能窺見。
長久的顛簸,連公孫羊這等身體強壯、武藝高超的都有些難受,感覺通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何況江蘊這等體弱多病的。
因而見江蘊又攥起袖口,身體微屈,範、週二人並未作他想,只期盼著趕快度過這段山路,回到平穩的官道。
好在令人欣慰的事,自改道後,這一路平穩順遂,並未遇到其他危險或阻礙。
“信鴿還沒回來麼?”
江蘊忽開口,極輕的問了句。
公孫羊道沒有。
說完一愣,距離信鴿飛出已經整整一個時辰了,而發信時,他們剛出陳國國都不遠,按照飛鷹閣信鴿的正常速度,這一來一返,最多隻需要半個時辰。
江蘊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