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虧了也沒人給你撐腰。”
元英點頭,她看了眼爾朱氏,“阿孃以後會去看我嗎?”
畢竟是幷州,路途遙遠,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元英長這麼大,從沒有離開過父母身邊,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爾朱氏看了一眼她,“等你有了孩子,阿孃會親自過去照看你的。”
元英立刻一喜。爾朱氏望著元英,也笑了笑,“到時候阿孃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嫁過去,不讓夫家人小看你。”
說著,爾朱氏起身,元英見狀,伸手來扶。
“我去和你阿爺商量一下。”爾朱氏說著就要侍女拿起一旁的冊子,起身去前院那裡。
清河王和她兩看相厭,二十來年,夫妻兩人相互厭憎的厲害,平日裡清河王除非必要,不會和她見面,就算有事,也是差人過來和她說。
爾朱氏乾脆也不與他相見,只是女兒出嫁這麼大的事,不管兩人如何再厭惡對方,還是要坐下來,一起商量。
她徑直到了書房,清河王此刻不在書房內,爾朱氏遣人去叫清河王回來,自己徑直就進了書房裡。
書房外守著的人原本不讓她進來,爾朱氏發了脾氣,打了人直接進來了。她脾性向來如此,順著她來,她可能不想要,可若是要和她頂著,那麼她就偏要順心如意不可。
書房裡是清河王處理公務,和他人商量要事之地。平常除他和他允許的人之外,就連世子元清也少被准許進入這裡。
爾朱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來,清河王從來就沒有喜歡她,她自有鮮卑貴女的傲骨,幹不出那種放低身段討他歡心的事,兩人多年以來相敬如冰,她自然也不屑到他的地方來。
她在書房裡走了一圈,清河王的書房還算挺大,連著一間臥室。她仔仔細細的檢視一番,查驗是否有其他女子的痕跡。
她就算和丈夫關係惡劣,也不許別的女人來她的手裡偷食。哪怕再如何,就算爛,也要爛在她的手上。
檢視了一番,她抬身就見到放在桌上的書信。
她走過去,低頭看了一眼,伸手翻看了下,發現裡頭竟然有從晉陽發來的信函。晉陽是她心頭的一根刺,自從沈氏去了晉陽之後就更是如此。
爾朱氏立刻把信函拆開,堪堪看完。門口那兒就一把被人推開。清河王站在那裡,見著爾朱氏拿著書桌上的書信,不禁蹙眉,“你怎麼在這?”
爾朱氏回身過來,臉上的怒氣遮掩不住。
“你甚麼時候和沈氏互通往來了?”她說著,揚了揚手裡的信。
這書信今日才送過來,送來之後就被人放在書案上,清河王還來不及看。
“給我!”清河王劈手就來奪。爾朱氏哪裡肯給,徑直就把手裡的信給撕成幾截。
“你竟然還和沈月娘那個賤婦來往。你們兩個姦夫淫婦,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爾朱氏紅了眼,抓住清河王的手臂,清河王一把把她推開。
爾朱氏摔在地上,清河王蹲身下去,把信紙的碎片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裡。她從地上爬起來,見狀心裡越發憤恨,氣上了頭,嘴裡也越發口不擇言,“你這麼多年對她念念不忘,可惜她連正眼都沒看你一眼,你上趕著給她當孝子賢孫,給她兒子謀取前途,讓她女兒給公主作伴,你到現在碰到她一根手指沒有!”
說著爾朱氏心裡的怨恨一股腦的全都衝擊上來,“沈月娘這做派,恐怕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麼貞潔吧?蘇遠的腦袋上,都不知道被她戴了多少帽子了。就算是帽子,她也沒想給要你碰!”
清河王怒氣勃發,“滿嘴的汙言穢語,你這個樣子哪有半點王妃的樣子!”
“你難道還有親王的樣子了?”爾朱氏反唇相譏,“做了那麼多,送上門鞍前馬後,結果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