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堂姐,沒有你半分聰慧。”蘭陵握住她的手臂感嘆。
“這個蠢貨時不時能添個笑料,倒是比那些耍雜技的還好看。”玲瓏道。
蘭陵聽她話語裡這麼不客氣,發現玲瓏還是原來她認識的那個。
元彩月萬般不情願,還是出嫁了。幸好嫁出去之後也沒有聽到她在夫家有什麼不妥。
玲瓏踮著腳尖準備看戲,她從來就不是好人,也和好人兩個字沒有半點關係。雪中送炭,她都還要掂量一下,有沒有這個價值。元彩月對她來說,就剩下看大戲了。
或許是知道,今日不同往日,元彩月歇了鬧騰的心思,嫁過去之後,竟然真的老老實實。
玲瓏觀望了好一陣,見著的的確確沒有好戲看。也把心思一收,做自己的事去了。
元泓不在,她主要是忙著交際,洛陽裡那些高門裡,關係錯綜複雜,一不小心就可能遇到自家的哪個遠門親戚。尤其和皇家有親戚關係的,那就更多了。
女眷的交際是朝廷上那些男人的延伸,玲瓏也沒有例外,她和那些貴婦來往。貴婦們的嘴,只要仔細留心,總能摳出點什麼來。
例如宮裡有個不知死活的嬪妃,才入宮沒有多久,就上趕著要給皇帝生孩子。這後宮生女孩最保險,就連高皇后都不敢生子,生怕夫妻情誼拼不過祖制。
有這麼個傻瓜蛋,簡直出人意料。
玲瓏聽著,心下有些詫異,感嘆於那個嬪妃的膽大和孤注一擲。恐怕又要有波瀾了。
她現在不打算和高皇后說這些,人之間的羈絆說淺薄也淺薄的很,何況她還沒有事事都幫高皇后的興致。
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突然闖入兩個侍女,還等不及尚書令夫人申斥,那兩個侍女跪下來,“奴婢是平原王妃派來的,前來請太原公夫人回王府。”
玲瓏撐起身子來,“阿家讓我過去?”
“大王在外赴宴之時,突發疾病,現在已被人抬回王府了。”
尚書令夫人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樁大事,也不敢留玲瓏了,勸說玲瓏趕緊回去。
玲瓏不敢耽擱,立刻去了平原王府,平原王府裡此刻也是亂糟糟的一片,此事來的太突然,玲瓏來的時候,徐妃坐在內堂上捏著帕子哭哭啼啼。
“大王平常身子最好不過,怎麼突然之間就這樣了。”徐妃攥著帕子擦著眼角。
她哭的傷心,下面的兩個兒媳也跟著哭。
玲瓏心裡奇怪,平原王身體不說健壯,但除去一些小毛病之外,沒有聽過他有什麼要命的病。
但這個也說不準,有些疾病有些徵兆,但不及時重視,很有可能突然之間一發不可收拾。
玲瓏捏著帕子,眼角還掛著眼淚,“新婦蠢鈍,剛剛才回來,不知阿公到底怎麼了?”
徐妃答的痛快,“他在外面赴宴,喝了幾杯酒,突然之間就說頭疼,緊接著就倒下了。”
說著徐妃又拿著帕子捂住臉,哭的悲慼,“大王這一病,可要怎麼辦!”
玲瓏聽她這麼說,心下一咯噔,這症狀聽起來像是腦出血,這病就算放在現代也是極其兇險的,在這個看病一半要靠怪力亂神的地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外面來了穆家和高家的人。來人通報的時候,徐妃叫人扶起來,顫巍巍的,行動之處格外可憐。
兩個親家過來,穆家來的是當家人,來了之後也不行那些虛禮,“大王的事我聽說了,這病聽醫官說兇險的很,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打算怎麼辦?”
“這……”徐妃掛著涕淚,“大王吉人自有天相……”
“說這些沒用!”
高要坐在那裡,看了一眼穆家的家主,“是啊,現在大王病著,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