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陰私,屋內伺候的侍女們全都自發出去了,一個都沒有留下,蘭陵也半躲在外面,不好進來插手。
靜謐的屋內,玲瓏的聲音格外陰森。
她逼近過來,手指已經徑直扣住了爾朱氏的脖子,手指才收緊,爾朱氏就反手一推。把玲瓏給推出去。
玲瓏倒在地上的時候,恰好清河王從外面進來。
玲瓏眼尖的瞥見一片衣袍,立刻順勢往地上一躺,滿臉虛弱。
“你在幹什麼!”清河王進來就見著玲瓏躺在地上,臉色大變。
外面的蘭陵聞聲也進來,見著躺在地上的玲瓏,立刻過來,徑直把人給半抱起來。
玲瓏被蘭陵抱起來,“嬸孃,嬸孃推我做什麼?”
說著,她一手捂住小腹,連連喘息。
“這,阿叔。”蘭陵看了一眼清河王,見著清河王臉色鐵青,頓時也顧不上他了。徑直叫外面侍女抬小輿進來,扶著玲瓏上輿。
蘭陵嚇得嘴唇都白了,她只是對清河王急匆匆的點了頭,立刻就讓侍女抬這玲瓏離開了。
清河王伸手,對玲瓏離開的方向一指,“你果然是出來不得,一出來就是要惹事。”
他說著幾步上前,一把握住爾朱氏的肩膀,重重的搖了搖,“你竟然推人!”
“九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去邙山!”
爾朱氏臉色蒼白。
清河王拂袖而去。
蘭陵七手八腳的讓人把玲瓏抬到廂房裡,還沒等得及叫人,就見著玲瓏面色如常。
“你沒事了?”蘭陵還是不放心,又令人去叫醫官,被玲瓏一把攔住,“不用去。”
玲瓏對她笑笑,“現在清河王還在府內,若是知道我和孩子沒有事,說不定就過去了呢。”
她心裡知道清河王對爾朱氏已經沒有多少情誼,不過能讓爾朱氏更難過一些,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有這麼一樁,原本的賞花宴,蘭陵也沒有什麼心思辦下去了。
元泓聽說之後,坐在她床前。一聲不吭。
玲瓏知道他這是生氣了,他總是這樣,真正生氣的時候,不會大喊大叫,只是拿眼睛盯人,盯得人毛骨悚然。
“你若是不喜歡她,我直接叫人處置了她就是,用得著拿自己來對付她麼?”
玲瓏慢慢把被子給拉起來,“我沒有。”
見著元泓眼裡的怒火更熾,她把拉起來的被子拉下去,討好的湊到他面前,“我真的沒事。她才醒過來,我就是氣不過,她冤枉孩子。”
“那你就讓她推了?”元泓提高了聲量。
玲瓏搖頭,“沒有,是我自己故意坐在地上的!”
“我今天穿的厚,半點事都沒有。”、
她這麼一說完,元泓似乎氣的更厲害了。雙眼盯著她,竟然眨也不眨,玲瓏渾身發寒,乾脆把自己的腳往他那裡探了探。
元泓沒有握住,反而徑直站起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哪裡錯了。”
說罷,竟然走了。
玲瓏盯著元泓的背影,呆坐在那裡。
過了好會,芍藥過來,“九娘子,大王去東柏堂了。”
玲瓏慢慢的在被子裡,把腳給收回來,“平常他不這樣啊。”
芍藥嘆氣,“看樣子大王是真的生氣了,要不然九娘子還是先休息吧?”
怎麼就突然生氣了呢?
玲瓏百思不得其解,兩人平日裡,也有點小吵小鬧的,但和這樣,還是頭一回。
第二日醒的特別晚,昨日她是被蘭陵派人結結實實送回來的。她乾脆也覺得自己身體不適,睡起了懶覺。
一覺醒來,外面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