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玲瓏乾脆也過去幫著母親。
玲瓏坐在沈氏身邊,看那些要送到女家的聘禮。現在不管是娶婦還是嫁女,都是大操大辦。一來表示家底豐厚,二來也是向親家表明自己對於這門親事的重視。
玲瓏靠在沈氏身邊,手裡拿著禮單,禮單長的很。玲瓏一路看過去,“這麼多啊。”
沈氏在一旁聽著,“不多了,這些還是照著其他和我們差不多的人家擬定的,我再另外令人添了點金器。等到你出嫁的時候,到時候家裡準備的,比這個還多。”
玲瓏啊了一聲,“比這個還多?”
沈氏點頭,“當然!若是有豐厚的嫁妝,你腰桿也直,到時候管束夫婿,就算是公婆也無話可說。”
沈氏還記得自己出嫁時候,嫁妝微薄,結果受盡婆母刁難,哪怕夫妻恩愛,但還是險些把自己唯一的女兒折了進去。她受過的苦,怎麼可能讓自己女兒再受一次。
“阿孃對我真好。”玲瓏對嫁妝沒有太多的印象,不過知道那是女孩子出嫁的時候帶在身邊的財物,嫁妝越多,新婦腰桿越直。
“爺孃就你一個,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沈氏在她臉上捏了捏。玲瓏容貌出落的賞心悅目,她的美貌比起沈氏當年,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沈氏輕輕掐了掐玲瓏的臉,而後輕輕拍了拍。
“阿孃要不要再添幾盒松墨?”玲瓏看了下,輕聲問。
“嗯,也好。”沈氏點頭,“全是金銀,未免顯得太過浮躁,多些文雅的也好。”
正說著,沈氏身邊的芙蕖進來,“夫人,九娘子。千秋寺那邊主持派人來。”
沈氏一聽是千秋寺,有些不耐煩,“法會不是都交給林氏了麼?有事找她就行了。”
“不,”芙蕖道,“說是七娘子在寺中衝撞了貴人。”
沈氏一愣,和玲瓏對視一眼,“衝撞了貴人?”
“聽來報信的人說,七娘子抓住在寺中的一個郎君不放,大吵大鬧。那位郎君身份不凡,對此似乎很不高興。主持說,老夫人的法事,恐怕是不能在千秋寺裡了。還請夫人見諒。”
蘇家有個東平公的爵位,而且蘇遠還有實職。就算放在權貴遍地的洛陽裡,也不是無名之輩。竟然能讓蘇家騰地方,看來蘇惠得罪的人還真是出身不一般。
難怪會找到公府裡來。
沈氏笑了一聲,“母女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辦事。”
“那沒辦法了,法會這種重要事,一旦開始就要連續不斷的到結束,哪裡有到了一半,又另外換到場的道理。”
沈氏故作遺憾的嘆口氣,“只能草草結束了,還能怎麼樣。”
玲瓏坐在一旁,聽沈氏順勢就把老夫人祈福法會給掐斷了,忍不住悶笑。
不過聽到蘇惠在千秋寺裡得罪了人,玲瓏立刻問,“知道那郎君的身份麼?”
芙蕖搖頭,“來的人沒說,只說那位郎君出身很高。”
沈氏看過去,“怎麼,那人難道夭夭認識?”
“之前救了我的那位道長就在千秋寺,說是安排母親的十年忌辰。”玲瓏說著,越想越可能。
“七娘真是越來越不知所謂了。”沈氏笑容冷了幾分,“也對,有那麼個阿孃,能有甚麼好心思。”
沈氏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你和他見過面了?”
那個救命恩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是沈氏,這麼久,也沒有見過他一面。
“當然,早在山上就見過面了。”
沈氏遲疑一下,“夭夭你該不是……”
玲瓏笑了,“阿孃在擔心甚麼呢?”
沈氏仔細看了女兒一會,玲瓏瞧著沒有半點少女情竅初開的羞澀模樣,“也罷,畢竟是